這會兒沒了外人,婁梟是朝著她坐下的,聽到她的問題,眼中溢出幾分戲謔。
抬腳勾住她椅子把人拉過來,大刀闊斧的兩腿之間是她不同于他的正襟危坐,纖細(xì)的腿并的老緊。
“怎么,開始對正事兒感興趣了?”
簡歡沒看他,別臉看向桌面,“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告訴我,就不用說?!?
婁梟笑了,微揚(yáng)的眼尾都是蠱惑人的味道,“你是我老婆,我有什么不能告訴你的?”
親昵的話溫?zé)釀?dòng)聽,落入她冰冷的耳鼓,只覺過分刺熱。
婁梟說告訴她也沒吊著,直接道,“他跟鄒部長的爭斗不是一年兩年了,戰(zhàn)場不只是官場,還有商場?!?
“他想讓我借著宮家的殼子,把那些心懷不軌的豪門世家吃下去?!?
簡歡不解,“那他就放心你獨(dú)大?”
婁梟笑了,“就因?yàn)椴环判?,他才會讓我去做。?
簡歡若有所思,婁梟在京城再怎么呼風(fēng)喚雨,那也是京城。在海城他沒有根基,能當(dāng)盟友的,只有趙鳴。
語調(diào)遲疑,“他想讓你給他做刀用?”
“嗯哼。”
婁梟看她認(rèn)真思考的模樣,眼中滑出笑意,“這回知道了就別胡思亂想什么我對宮家留情了。”
聽他輕而易舉就猜對了自己的心事,簡歡默了默,“你們這些人,是不是都是這樣,表面上一個(gè)樣子,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個(gè)樣子?!?
長指在她膝蓋上敲敲,“不是我們這些人,是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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興壤鎮(zhèn)沒什么夜生活,到了晚上8點(diǎn),幾乎所有店鋪都關(guān)門了。
鎮(zhèn)上供人選擇的酒店不多,找了個(gè)連鎖的,看著有年頭了,好在還算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