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歡雙眼通紅,“什么?”
季厲臣看了眼張右,握拳抵在唇前咳了下。
“是這樣,婁梟吧,他臨走前說過,可能會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,所以就不用擔(dān)心了。”
模糊不清的幾句根本打消不了簡歡的驚懼,她一刻不停的追問,“什么時候說的?怎么說的?是說他會遇到危險,還是說他會下落不明?”
季厲臣被問的一個頭兩個大,轉(zhuǎn)頭推了把張右,“問你呢!”
張右被推了個踉蹌,險些一口啃床柱子上。
爬起來鸚鵡學(xué)舌,“啊,對,是這樣,他說過自己會下落不明?!?
開了個頭,后面就順暢的多,“所以一切盡在二爺掌握中,你完全不用擔(dān)心。”
簡歡臉色慘白,沒有任何表情的盯著他,“你說謊?!?
“如果是這樣,二爺根本不可能和我說一周后回來,就算是情況有變,他也會告訴我。”
“這樣不打一聲招呼就人間蒸發(fā),說明事發(fā)突然,是意外!”女人的嗓音變得尖銳。
張右被問住,又轉(zhuǎn)向季厲臣,“老大,他問你呢。”
眼看忽悠不住她,季厲臣也破罐子破摔了,“你問老子,老子問誰?!?
“誰知道婁梟咋搞的,還他媽把自己搞炸了,老子雇了十幾個捕魚船撈他都沒撈到,真是日了狗了?!?
“……”
罵完之后,季厲臣忽然覺得屋里降溫了。
簡歡撐著床邊的手死死的摳著床鋪,空洞的眼睛盛放不住眼淚。
季厲臣的幾句話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循環(huán)。
炸了,撈不到……
怎么會這樣,明明他說過要她等他的,他不是無所不能的婁二爺嗎,為什么會這樣。
大腦不合時宜的回憶起最后一次通話,他說,回來陪她玩兒更好玩的。
她說了什么?
當(dāng)時的她被鬧的羞赧,賭氣說,‘你不回來才好呢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