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一聲鼻音,足以叫簡歡心里掀起巨浪。
她咬了下唇,“你不告訴我,是因為我知道會有危險,還是,我知道之后,會做出什么反應(yīng)?”
婁梟眼底沉了沉,就在簡歡想辨別原因時,頭被按了把。
“別總想那些有的沒的,乖點?!?
簡歡的心臟跟下垂的頭一起往下沉,心事重重又強顏歡笑。
“我這不是怕我成為二爺?shù)陌ぢ??!?
婁梟笑了,長指在她額頭上點點,“別說你是一包袱,你就算是一秤砣,我也能湊一對當啞鈴?fù)鎯?。?
簡歡被逗笑,又佯怒哼哼兩聲,“好啊,我一個還不夠,還得再給你找一個是吧。”
婁梟抬手順著她頸間往下揉了把,“現(xiàn)在挺對稱,不用找了?!?
“你你你!你住口!”
吵鬧聲消散了方才的壓抑,在蕭瑟的秋雨中添了幾分虛無的歡慶。
簡歡不是不知道婁梟的舉動暗藏深意,可她真的已經(jīng)太累。
她不想再去猜測那些未知,從之前的種種來看,每一次她努力尋求的答案,都會成為摧毀她的一部分。
既然婁梟已經(jīng)幫她做好了避難所,她就藏進去,等著危難真正發(fā)生的那一天。
看向駕駛座的男人,酸脹自心口蔓延至眼眶,更何況,她是真的離不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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皖城距離他們所在的鎮(zhèn)子已經(jīng)不遠了,沒幾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。
這次他們還住在了上回來時的別墅,只是這次里面多了兩個人。
其中一個是她之前見過的張右,另外一個一身西裝,踩著雙锃光瓦亮的皮鞋。
陌生男子頭發(fā)耙在腦后,架著副眼鏡,頗有幾分斯文意味,奈何一開口就漏了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