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歡拿著手電往里照,一邊照一邊不放心道,“二爺慢點,注意安全!”
婁梟掃了眼跟個耗子洞似的地兒,覺得簡歡的擔(dān)心簡直是多此一舉。
不過也不反感就是了。
這地窖是用來存糧裝菜的,眼下被收拾的干干凈凈,有吃飯的桌子,還有一張單人床。
就是空間不大,略顯局促。
此刻那張床上坐著一個垂著頭的男人,他的臉略顯蒼白,一雙眼沒有半點神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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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霖師兄?”
“周霖?”
周霖被帶上去后,依舊是那副對外界無所察覺的樣子。
僅僅兩年沒見,周霖五官跟從前并沒有太大區(qū)別,只是失去了曾經(jīng)那種蓬勃的沖勁兒,像是具行尸走肉一般。
從前周霖是最叫司亞德頭疼的學(xué)生,除去他那火爆脾氣,就是他那股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執(zhí)拗。
不過他也是最像司亞德的一個學(xué)生。
他會因為專業(yè)的事情跟爸爸吵得臉紅脖子粗,也會在爸爸演出琴出問題的時候,第一個跑出去借琴,再跟著工人一起抗回來。
他還會……
在她這個女兒都有所懷疑的時候,義無反顧的相信自己的老師,堵上前程也要為他喊冤。
此刻看著在地窖里渾噩度日的周霖,簡歡的眼眶濕潤。
“周霖師兄,我是司亞德的女兒啊,你忘了嗎?”
“你到底怎么了,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?”
可無論簡歡怎么呼喚,周霖依舊是那副樣子,像是根本聽不見外界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