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對。
“你怎么在這?!?
“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兩個人同時開口,卻是宮偃先回答了她的問題。
“你昏迷了一天一夜,我來看你?!?
一天一夜?
原來她已經(jīng)睡了這么久了。
怪不得她這樣疲憊,就連面對宮偃,她都分不出多余的情緒去做反應。
只是閉上了眼睛,“你看過了,可以走了?!?
宮偃掖好被角起身,“嗯,你好好休息?!?
他轉身朝外,就在要摸到門把手的時候,背后傳來聲音。
“婁梟怎么會放你進來。”
宮偃轉身,沒有再靠近,只是站在門口微笑著看她,“所以我是偷偷來的?!?
身為宮家家主,到哪都該是暢通無阻的。
此刻用“偷偷”兩個字,聽起來有種別樣的滑稽。
他低聲慢語,“而且,我覺得你應該有事情想要問我?!?
簡歡冷笑,“你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?!?
“難道除了天天監(jiān)聽我,你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嗎?”
“我聽說宮家現(xiàn)在亂成一團,你留在京城,不覺得不務正業(yè)?”
“你教訓的是。”
宮偃眉眼如常,半分脾氣都沒有,“不過我要為自己解釋一下,如果不是聽到葬禮上你……忽然昏迷,我已經(jīng)離開京城了?!?
“你是聽到我昏迷,還是聽到了別的事情?!?
宮偃順著她道,“的確聽說了些其他,我怕你會有問題想要問我,就留下來了?!?
像是聽不懂諷刺一樣,她的每一句他都回答的極其耐心。
吊瓶一滴一滴的墜入滴管,透明的液體流入手背。
那種延綿不絕的速度叫人抓狂,簡歡愈發(fā)煩躁。
撇開視線不去看吊瓶,連帶著宮偃的人也一并從視線里挪開。
“我問什么你就告訴我什么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