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偃同樣看向簡歡。
明明是個極其淡漠的人,望著她時,眼眸中卻流淌出幾分繾綣。
“如果,這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,你會喜歡我么?”
簡歡聽到這個問題,只覺荒唐,“如果沒有這一切,我們只會是兩個不相干的人,我又怎么會喜歡你?”
“假如呢?!?
宮偃居然真的設(shè)想起來,嗓音泛柔,“假如我剛好就作為觀眾看了你的演出,然后對你…一見鐘情?!?
“你會喜歡我么?”
簡歡用看神經(jīng)病的眼神看宮偃,“宮偃,你是不是發(fā)燒了,這么離譜的問題你也問的出來?”
明明被罵,可宮偃竟然笑了,一副很愉悅的樣子。
“也算不得離譜?!?
畢竟,他真的就在那個花園,對她一見鐘情。美好的身體,嬌媚的笑。
舞畢,收手埋頭的一瞬,像極了天鵝。
只是她比天鵝更添艷麗,讓人過目不忘。
簡歡對他的開心莫名其妙,“就算是你對我一見鐘情,宮家會允許我這樣一個無權(quán)無勢人家的女兒跟你在一起?恐怕到時候我的下場比現(xiàn)在還要慘?!?
宮偃面上不多見的笑意淡去,那種極為罕見的真心喜悅再次化為一灘死水。
“你說的對?!?
他這二十九年都是作為設(shè)定好的程序存在的,除去指令外的一切自我,都要被抹殺。
所以,哪怕在假設(shè)里,他都不會擁有一個美好的結(jié)局。
“家主?簡小姐?”
聲音由遠及近。
李南齊推門進來,看到他們還在,松了口氣。
“我朝附近村子借了一輛車,我們先去村上吧?!?
說是車,出去看到才發(fā)現(xiàn)是一輛農(nóng)用的三輪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