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憊的靠了回去。
簡歡動了動腿,許是車禍時就受了傷,這會兒一動就鉆心的疼。
死過這么一回,她倒是冷靜了不少。
生死攸關(guān)那一刻,什么都是空的。
命沒了,說什么都是枉然。
迷迷糊糊的靠了一會兒,就在她因為身上發(fā)冷蜷縮時,一件衣服蓋了下來。
手背貼在她額頭上,那種溫潤的觸感,讓她無意識叫了聲,“二爺…”
叫完才發(fā)覺不對,婁梟體溫偏熱,完全不是這種溫度。
睜開有些沉的眼皮,果然,面前的是不知什么時候醒過來的宮偃。
他正在用手背試她額頭的溫度,全然不見被認(rèn)錯的尷尬。
“你有些發(fā)熱?!焙啔g躲開他的手,張了張口,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這是她第一次面對他的時候不知道說什么。
她是恨他的,可他偏偏又在那樣的生死關(guān)頭救了她。
良久,她深吸一口氣,“你救了我,謝謝?!?
宮偃眸中浮出一抹弧度極淡的笑,“現(xiàn)在謝還有些早,畢竟我們還沒完全獲救?!?
簡歡垂下眼不說話了。
面對宮偃,她更習(xí)慣于仇視憤恨,此刻的平和,反而叫她不知如何應(yīng)對。
“咳咳咳…”
宮偃偏過頭,悶悶的咳嗽了幾聲。
他救了她,秉承著人道主義,她該問候幾句,可心里又因為往日的恩怨開不了口。
宮偃看出她的煩躁,喘勻了氣道,“我知道,被我救了你肯定是不愿的,但這些都是我欠你的,我只是在彌補,你不用覺得負(fù)擔(dān)?!?
看簡歡并沒有好受多少,他溫聲道,“不如這樣,在獲救之前,我們就像普通朋友那樣相處,你覺得可以嗎?”
如果是在正常的生活軌跡里,簡歡是絕對做不到跟宮偃和平共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