婁梟轉(zhuǎn)過臉,眼底涌動的危險叫郝仁啞然失聲。
他忽然說起不相干的,“就算她沒想跑,宮偃也是她主動招惹的。等找到她,我非得打斷她的腿不可,看她還敢不敢吃里扒外?!?
玩笑似的嗓音,聽出了郝仁一身雞皮疙瘩。
婁梟視而不見,點了顆煙,看著手里的打火機,突兀的笑了。
“還是算了,她最嬌氣,拍個背都喊疼,這要是打斷了腿,還不得哭一整年。”
“其實吧,我還挺喜歡看她哭的,但是,我不喜歡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哭。”
因為熬了幾天布滿血絲的瞳孔轉(zhuǎn)向郝仁,低暗的嗓音裹著笑。
“郝仁你說,那水那么涼,她會不會被凍哭?”
郝仁張著嘴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他只知道,他馬上就要哭了。
“二爺,你別這樣,你不是這樣的?!?
“誰說不是呢?!?
婁梟看向高樓聳立的城。
比起找那個小白眼狼,他明明還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可眼下,都被她耽誤了。
還真是,死活都是個禍害。
深吸一口煙,煙火燃到煙蒂,灼燒感蔓延到食指。
“多請幾個搜救隊,沿著江域旁支的范圍找,別局限京城,郊外,山區(qū),都找一找。”
“叫韓縱留在海城盯著,宮偃要是還活著,他絕對不會再回京城?!?
聽上去容易,實際上則是耗費人力物力。
最主要的,是他們做的可能都是無用功。
可眼下郝仁什么都不敢說,只能點頭,“嗯,我去盯著,你幾天沒合眼,休息會兒吧。”
“不用?!?
按滅了煙頭,婁梟拿起車鑰匙,“一起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