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歡沒聽出婁梟話中的深意,她的重點全都落在了他的默認(rèn)上。
他并沒有否認(rèn)他跟顧音音的“好事”。
在心里嘲笑自己一回,明明很明朗的事情了,非要抱那么點可笑的希望。
失望過后,頭腦也清楚了。
抬眼去瞟婁梟,眉梢流出幾縷嗔。
“當(dāng)然是退到我該去的地方嘍,也不好叫二爺總兩邊跑。一次兩次就算了,長久下去,我可擔(dān)心二爺身體吃不消呢?!?
這番話夾槍帶刺,可偏生她語調(diào)關(guān)切,甚至還把手搭在了他肩上,一臉的嘆息。
婁梟被她逗笑,攬在她腰后的手猛地一勒。
“來,試試我能不能吃的消?!?
這一通鬧到了后半夜。
婁梟后背被她“不小心”抓出了好幾道血印。不過他倒也沒阻止,只是笑罵她爪子尖。
半夢半醒中,婁梟推了推簡歡,“起來,回去再睡?!?
“不要?!?
困極了的簡歡窩在休息間的床上,甚至還往被子里埋了埋。
藍(lán)黑色的被墊在臉下,襯得她膚色更白。
日蝕這平時都是婁梟一個人睡,如今看上面窩了個長發(fā)散落的小女人,倒是有幾分新鮮。
不僅不占什么地方,還軟的很,就像是多了只小寵物。
不過么。
婁梟唇角勾起個冰涼的弧度。
既然是寵物,就要提防她偷偷招來什么野貓野狗。
吃里扒外,背著他廝混。
如此這般,倒不如一起打死了省心。
手背拍了拍她的臉。
呵,希望那陰溝里的野狗,別讓他失望。
睡夢中的人像是感知到危險一般,縮成小小一團(tuán)。
等熱源到了旁邊,無意識的挨蹭過去,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沉沉睡去。
日蝕的清晨褪去了夜間的癲狂糜亂紙醉金迷,安靜的仿佛昨夜的徹夜狂歡只是美夢一場。
在一眾整理盤點的工作人員中,韓縱背著手穿行。
“小韓爺早?!?
“早啊,王姨,吃沒了?沒吃啊,沒吃快吃去啊?!?
“小趙,你是不是昨晚偷喝酒了,怎么胖頭腫臉的?!?
“小雨,你這是被蛤蟆附體了?哦,割雙眼皮了。”
“……”
打了一路招呼,韓縱樂呵呵敲了兩下婁梟的門。
跟往常一樣推門進(jìn)去,“梟哥早啊。”
他把手里的幾本文件放桌上,“昨晚的賬面給您送來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