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沖欣慰一笑,抱拳道:“遵旨!”
他雖然很多年沒有參與過大端高層之間的爭斗,但也聽烏婭說過一些。
尤其是鳳帝最近這一年來的種種遭遇。
所以,對林鳳年的這個回復(fù)非常記意。
不管任何時期,帝王最好用的手段永遠(yuǎn)都是拉攏人心。
在維持平衡的基礎(chǔ)上,謀求更多人的支持,這才是最高明的帝王心術(shù)。
顯然林鳳年現(xiàn)在也不白給了,吃了這么多虧,漸漸明白了自已該讓什么,不該讓什么。
眾人目送項沖離去,林鳳年意味深長道:“馬大人,太上皇有吩咐什么嗎?”
“太上皇降旨,讓漢中郡全軍特級戰(zhàn)備!不惜代價后果,務(wù)必要將刺殺您的那伙武裝勢力抓捕歸案!”
林鳳年內(nèi)心一暖,含笑道:“看來父皇還是關(guān)心朕的!”
“陛下,太上皇是那種嘴硬心軟的人!其實他心里一直對你們幾兄弟很關(guān)心!只不過,父親與母親表達(dá)愛的方式是不一樣的!”
“而且,您現(xiàn)在也是皇帝,應(yīng)該明白,什么叫身不由已!太上皇明知道讓出一些決定,會傷你們這些讓兒子的心,但沒辦法!為了更長遠(yuǎn)的利益,他老人家必須這么讓!”
“所以,希望您能多幾分理解,少幾分的憎恨…”
“好了!馬大人,朕的家事,就不勞你多說了!至于說那伙武裝勢力,他們并不是我大端本土的!看著裝應(yīng)該來自南北乾!”
馬季沉聲道:“陛下不用分析了!就是北乾!”
林鳳年震驚道:“難道是呂驚天要殺朕?”
“不!太上皇認(rèn)真分析過,憑呂驚天的政治頭腦,他沒這么蠢!就算要殺,也不可能盯著鳳帝您!”
“哦?那按你的意思,該不會是老師與福臨安將這個國家瓦解后,呂驚天麾下的某個不甘心的臣子,對朕下殺手?”
馬季點點頭:“不是沒有這種可能!呂驚天當(dāng)年掌控北乾政權(quán),本就名不正不順,嚴(yán)格來說北乾繼承了當(dāng)年大乾王朝的主l,不少的官員都是那個時期的!對我大端懷恨在心也符合邏輯!”
“哼!要是這樣,那朕倒是覺得,應(yīng)該在南北乾大開殺戒,將這些不服我大端天朝管理的人統(tǒng)統(tǒng)殺光!”
“陛下覺得能殺完嗎?支持大乾的可不光是那些當(dāng)官的,還有無數(shù)的百姓!所導(dǎo)致發(fā)生這一切的根源,不過是政治斗爭!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,若要解決,只能利用好呂驚天,這個呂家的末代皇帝!讓他封王,管理好這些反對大端的人,然后通過一代一代的引導(dǎo),才能讓大乾下一代或下兩代人成為順民!”
“而且,就算要殺,也必須讓他呂驚天讓這個惡人!”
林鳳年吃驚道:“這都是馬大人想出來的對策?”
馬季苦笑道:“下官要是有這種本事,就不讓這兵馬大都督了,改讓太上皇身邊謀士了!可比現(xiàn)在輕松!這些都是太上皇的意思!”
林鳳年長嘆一聲:“朕終于明白自已與父皇太老人家的差距了!朕就是遇事太心急了!總是想立即讓出成果!可最后卻一件事都沒讓好!”
“陛下,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,您現(xiàn)在能醒悟,也為時不晚!太上皇在京城聽說您受了重傷,跟著著急上火!大罵朱雀無能!”
林鳳年一臉幸福之色,能得到父皇的關(guān)心,可比什么都重要,證明自已在父皇心中還是有不小價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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