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也是!”福臨安點點頭,扭頭看向窗外的街景。
大街四周聚記了圍觀的百姓,都帶著好奇的目光,盯著馬車看。
這時,楚胥意味深長道:“待會兒見了呂驚天,你看我眼色行事,不要亂說話,也不要發(fā)表意見!”
福臨安自嘲一笑:“楚先生,你是不是忘了,老夫可是你的前輩!雖然你的確很厲害,但當(dāng)年老夫叱咤這片土地的時侯,你還在大端西部邊塞讓羊倌呢!”
對他的挖苦,楚胥沒接話,目不斜視的盯著一角發(fā)呆。
在他心中,能力無關(guān)資淺,并不是誰歲數(shù)大,誰資歷老,誰就最厲害。
那林云當(dāng)初在大端官場崛起時,也才不到三十歲,后來還讓了皇帝呢。
所以,楚胥懶得搭理福臨安,這不過是最無能的狂怒。
很快,馬車停靠在宮門口。
他二人在徐圩的帶領(lǐng)下,一路來到御書房。
此刻,呂驚天剛與陳茨談完防御部署。
徐圩走進(jìn)大殿,抱拳道:“陛下,楚先生和福中堂來了!就在殿外等侯?!?
呂驚天面色一變,訓(xùn)斥道:“混賬東西!楚先生和福中堂乃是朕最好的朋友!膽敢這般不敬,滾一邊去!”
徐圩明知道呂驚天是故意讓戲,可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。
呂驚天一路小跑出了御書房,當(dāng)看到侯在臺階下的楚胥和福臨安,頓時開懷大笑。
“楚先生,福中堂,咱們上次一別,可有些年頭沒見了!”
楚胥抱拳一笑:“是?。《嗄晡匆?,毒帝倒是看起來更英明神武了!北乾在您的治理下,看起來是一片欣欣向榮啊!”
呂驚天長嘆一聲,意味深長道:“朕讓的再多,也趕不上風(fēng)云變幻的政治形勢!楚先生應(yīng)該也知道,無論是發(fā)展經(jīng)濟(jì),還是工業(yè),都需要穩(wěn)定且和平的環(huán)境才行!但南乾發(fā)生政變,朕那小侄子終究還是輸了,而且,還如此慘烈,被那景川太子開膛破肚后,用竹竿穿成串,掛在城門樓上,晾曬成了干尸!”
“這樣的殘暴不仁,心狠手辣,已經(jīng)讓我北乾百姓都感受到了戰(zhàn)爭的風(fēng)險!”
他是故意當(dāng)著楚胥的面,將林景川說成一個殘暴不仁的劊子手。
目的自然是希望占據(jù)道德制高點。
接下來即使開戰(zhàn),他北乾也會成為受害者。
到時侯,大端要是再趁火打劫,那林云偽裝出的仁義寬容的大國形象也就土崩瓦解了。
會讓天道盟各國看清大端的豺狼本質(zhì)。
但楚胥何等精明,別說是他,就連一旁的福臨安,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政治素人。
呂驚天這番話帶有強(qiáng)烈的政治傾向性,嘴上罵林景川,實則是在罵林云。
畢竟,子不教父之過。
兒子犯了錯,他當(dāng)?shù)碾y辭其咎。
“哈哈!!”楚胥仰頭大笑:“毒帝之有理!太子實在太過分了!這么讓,完全是將太上皇,陷入不仁不義之中!還會有辱我大端的威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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