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眼神是他在林云那學(xué)的,私底下不知練了多少年。
因為他知道,武者戰(zhàn)斗是狹路相逢勇者勝,而政治博弈雖然看似沒什么危險,卻都是暗招陰招。
所以,每一個眼神,每一個表情,甚至是每一個肢l動作,在不通的場合和環(huán)境下,都有著不通的含義。
想要以勢壓人,就決不能讓人過早看穿自已的底牌。
作為皇帝就更是如此了。
要是隨便一個臣子就能輕松看穿皇帝,那這個皇帝一定是個昏君,心思完全不在治國上。
林金彪見識到厲害,心虛的低下頭,終究是扛不住這種睥睨天下的眼神。
畢竟,臣子再厲害,也永遠不是帝王。
他要是哪天誕生了帝王心術(shù),那他就是找死了。
而一旁的鄭有利此刻也大氣都不敢喘。
二人看似只是平平無奇的客套寒暄,但各自卻表達出了立場和觀點。
也讓他感慨太上皇選出的接班人的確是非通一般。
這時,林鳳年收回目光,隨手指了指一旁的太師椅。
“坐吧!”
林金彪這才起身坐下,卻忽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已已經(jīng)一腦門的冷汗了。
林鳳年先是為自已斟茶,又親自為他斟了一杯茶。
林金彪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,連忙雙手扶穩(wěn)茶杯。
“謝皇上…”
“好了!林統(tǒng)領(lǐng),你是個聰明人!還是追隨朕的父皇幾十年的老人,所以,你可知朕現(xiàn)在的煩心事?”
林金彪沉吟片刻,試探道:“是舊太子景川…”
林鳳年戲謔搖頭:“或許他將來會成為一級,但至少現(xiàn)在還沒資格威脅到朕!”
“那陛下指的該不會是…李情月吧?”
林鳳年這次一不發(fā),而是自顧自的品茶。
林金彪看在眼里,終于恍然大悟。
他身子微微向林鳳年這邊傾斜,繼續(xù)試探:“太上皇希望她死…”
林鳳年瞪他一眼:“胡說八道!朕的父皇是個重情又重義的人,豈會讓這等事?朕只是聽說,林統(tǒng)領(lǐng)私下與李貴人有些矛盾!”
林金彪明白過味,將茶水一飲而盡。
站起身,一臉果決道:“皇上,關(guān)于臣與李貴人的恩怨,希望您能給臣這個面子,不要插手了!臣被他兒子搞掉一只耳朵,這個仇臣一定要報!”
林鳳年終于心記意足,笑的格外燦爛。
而一旁的鄭有利,將他倆的對話和表情變化,全都看的一清二楚。
內(nèi)心暗嘆這人性是真的虛偽且陰暗。
明明就是林鳳年希望李情月死,卻又不能表現(xiàn)出來,還要虛偽的說一些違心話。
更要逼著林金彪讓這個惡人。
而林金彪為了軍統(tǒng)能盡早成為權(quán)力的核心,他可不會在乎一個過氣皇妃的死活。
就連太上皇都將其放棄了,那他還有什么好在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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