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恢復(fù)笑臉,指了指他對面的太師椅。
“祁大人過去坐吧!”
“坐就坐!老子連死都不怕,還怕你的陰謀詭計?”
說著,祁虞就真坐在林云對面的椅子。
林云含笑道:“祁大人可以說朕是一位暴君,也可以說其他難聽的話,朕都理解!畢竟,咱們是敵人!不過,你說朕對外擴張,朕可就不能忍了!”
“難道不是嗎?你大端神朝這些年取得的成功,我祁虞作為一個外人,的確是相當(dāng)佩服!包括你林云這個人,也稱得上是一代梟雄!但你的所作所為,只不過是滿足自已內(nèi)心欲望而已!就將戰(zhàn)爭的苦難推向其他的國家!難道這還不叫擴張?”
林云擺手道:“什么是擴張?讓朕告訴你,再沒有任何合理解釋的前提下,只為開疆拓土,不顧及天下百姓的生命,這才叫滿足私欲,這才是非法擴張!”
“但朕是希望天下大同,將我大端的工業(yè),推廣全世界!讓工業(yè)引領(lǐng)世界,讓所有老百姓都能享受到工業(yè)帶來生活上的便利!”
“祁大人既然是大岳的高官,應(yīng)該深有體會吧?朕不是瞧不起你們,在那些軍工技術(shù)沒有流入貴國前,你們的軍隊是什么樣子?但現(xiàn)在呢?”
一旁的楚胥和楊林都眉頭緊皺,思考著林云這番話的真諦。
他所謂的天下大同,在一定程度上,的確有幾分道理。
但歸根結(jié)底,不過是披著偽善的外衣,行的依舊是侵略擴張的路。
不過,楚胥也明白,國與國之間的戰(zhàn)爭也好,最底層的農(nóng)民起義也罷,都需要找一個看似合理的借口。
以此來迷惑人心,從而將不合法變成合法。
林云現(xiàn)在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。
只不過,林云玩的更深,直接將天下百姓綁在了自已身上,搶占道德制高點。
這讓楚胥是欽佩不已,這才是真正的政治大師。
能將邪的說成正的,還能讓對手無法反駁,可見林云的功力有多深。
果然,祁虞面色漲紅,他只是大岳監(jiān)察司的司命,放在大端也不過是個正一品大元。
這種官在大端一抓一大把。
在這種問題上,他豈會是林云的對手?
“你歪曲事實??!對,這些軍械的確改變的未來戰(zhàn)爭形式!但歸根結(jié)底,也不過是殺人的工具罷了!普通老百姓又能從中得到什么好?留下的全都是痛苦和仇恨!”
林云玩味道:“此差矣!工業(yè)不分好壞,只有人才分善惡!這工業(yè)用在利民上,就一定會是好事!要是用在打仗上自然不能算是好事!而朕的初衷從來都不是征戰(zhàn),只是天下大同,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!”
“祁大人,你再仔細想想!貴國能制造出軍械,就證明已經(jīng)有能力建造蒸汽輪機,還有機床!貴國難道就沒用這些工具制造出利民的工業(yè)品?”
祁虞頓時語塞。
“沒錯!我承認的確帶來有一些便利!但我們的大陸已經(jīng)得到了大端工業(yè)化的部分能力,所以,就不需要大端將手伸進來了!”
“林帝,聽你說這番話,我也能看出你的確不像外界傳的那么不堪!只要你不侵入我大岳,我保證,咱們兩國可以建交,甚至是做朋友,都沒問題!但要有最起碼得尊重!”
林云緩緩搖頭:“祁大人,你太低估人性的貪婪和欲望了!朕可以確保能控制住自已的欲望,但別人呢?你大岳柳帝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