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禾譏笑一聲。
“這么多年來,你這話我聽了不下百遍,嫁給二爺之前我就習(xí)慣了?!?
“只是每次從女人嘴里聽到,都讓我厭煩至極?!?
“你知道我每次都是怎么對(duì)付她們的嗎?”
她這幾句話,反倒勾起了楊靜薇的好奇。
“怎么對(duì)付?”
“不理會(huì),隨她們說,她們厭惡我,卻又恨不得人人都是我。同為女人,為什么一坐下來就是為了男人拈酸吃醋?我們明明有很多可以談......”
柳禾抬眸盯著楊靜薇,平靜繼續(xù)說下去。
“但有時(shí)候想想她們其實(shí)說得也對(duì),我一個(gè)女人帶著女兒,瞎貓碰上死耗子遇到了二爺,我占了很大的便宜,我沒必要和她們爭(zhēng)論什么,久而久之她們就不談了。但是......”
“但是,二爺是男人,他不喜歡我,玩弄我,甚至踹了我,誰敢說一句不?老爺子甚至都能高興地拍手?!?
“你們都說是我勾引他,我何德何能啊。我們相守多年,只是因?yàn)槲覀兎蚱拗g都想著對(duì)方的好而已?!?
“楊靜薇,如今的生活,是我柳禾應(yīng)得的,你現(xiàn)在的局面,也是你活該?!?
柳禾硬氣反諷。
楊靜薇眼底波瀾起伏,手上一用力折斷了百合花。
她冷冷看向柳禾。
突然,枕下傳來急促的電話鈴聲。
楊靜薇眉心舒展,甚至浮現(xiàn)笑意。
“二太太,不接電話嗎?或許有急事呢?”
柳禾聽出話外之音,連忙拿出手機(jī)。
與此同時(shí),楊靜薇笑著打開了電視。
電話接通瞬間,電視也跳到了新聞上。
打電話的是宮石巖的司機(jī)。
“二太太,二爺出車禍了,車子被運(yùn)土的卡車壓在下面了,好多血......”
“什......什么?”
柳禾心口一刺,隨即肚子發(fā)緊。
楊靜薇故意調(diào)高電視聲音,里面正播放著車禍現(xiàn)場(chǎng)。
卡車壓著宮石巖的車,卡車上的土幾乎將宮石巖的車掩埋,只留下了車尾。
一灘血跡慢慢滲出。
“?。∥业亩亲?.....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