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她身上便多了一道沉斂的目光。
男人看了她許久,直到臉頰上貼上溫?zé)岬拿?,她才驚覺他在為自己擦臉。
擦完臉,她的手掌心被攤開,毛巾擦上去的時(shí)候,還是指尖顫了一下。
宮沉看著林知意發(fā)紅的手掌,好氣又好笑。
掀眸看著床上裝睡的人,低沉道:“被打的都沒喊疼,你倒是知道疼?!?
被看穿的林知意,用力縮回手翻了個(gè)身繼續(xù)閉著眼。
宮沉將毛巾搭在床頭,起身坐在了床邊。
“你這脾氣什么時(shí)候這么難伺候了?”
“......”
“裝聾作?。俊?
“......”
林知意頭疼得厲害,也沒有力氣和他爭論。
突然,她身后凹陷,男人的身體貼了過來,用力將她轉(zhuǎn)了過去。
林知意目光微抬,撞上了宮沉的雙眸,她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他,長睫濕潤,眼底的淚卻用力壓下。
她沒有開口,卻已經(jīng)說盡了委屈和怨恨。
宮沉眼神暗了暗,停頓許久,才冷淡道:“床頭有水?!?
隨即,起身離開了房間。
林知意盯著床頭的水,喉嚨里像是堵了什么東西一樣難受刺痛。
宮沉在沙發(fā)上坐了一夜,煙灰缸里全是煙頭。
......
翌日清晨。
林知意被薛曼的道歉短信吵醒。
「知意,昨晚不好意思,你也喝多了吧?早上你就好好休息吧,咱們下午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