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鑫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。
老板笑著說道:“你們那一桌已經(jīng)買過單了,還得找你們一百六呢!”
陳凱中午就交了三百塊押金。
四條烤魚加幾個小菜也才花了一百四。
不過一百四在這個年代已經(jīng)不少了?
司鑫點了支煙,開口道:“周老弟,我相信你,咱們再聊聊吧!”
“婉兒困了,改天再聊吧!”
周晨淡淡一笑,隨后牽著唐婉的手漸行漸遠。
路邊,楊權(quán)丟掉香煙,幫周晨攔了一輛出租車。
終歸到底,自己只是司鑫的下屬,而周晨和司鑫是合作關(guān)系。
周晨上了車還笑著給楊叔道謝:“楊叔,我年齡還小,剛才又喝了點酒,如果有得罪您的地方,您不要往心里去!”
楊權(quán)哈哈笑道:“周老板說笑了,倒是我剛才沒控制好情緒,著實令人汗顏,周老板不要放在心上才是!”
相互客套幾句,周晨讓司機開車。
楊權(quán)目送出租車遠去,隨后回到餐桌。
“怎么說?”
“楊叔,其實我們錯了!”司鑫滿臉憂郁的抽了口煙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們應(yīng)該無條件相信他嗎?那不是三五百萬,不是兩千萬,而是兩個億,是你最后的積蓄,我們現(xiàn)在任何投資都是如履薄冰,周晨明顯是想牽著我們鼻子走,如果我們完全信任他,只會一步錯,步步錯,最終的結(jié)果是滿盤皆輸!”楊權(quán)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我也不是讓你完全質(zhì)疑他,只是想讓你爭取到一點主動權(quán)!”
“楊叔,你說如果我們沒遇到周晨,我那批紅酒是不是已經(jīng)過海關(guān)了?”司鑫忽然問起了紅酒的事。
“差不多吧!”
“那再過幾天,是不是這批紅酒就要發(fā)往全國各地,然后鬧出三十多條人命?”司鑫提起酒瓶,狠狠灌了大半瓶。
“這…”提起這事,楊權(quán)啞口無。
“也就是說,沒有周晨的提醒,我不但會虧完所有錢,還會背負三十多條命案,所以我哪兒來的資格和他談條件???”司鑫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。
“話也不能這么說,我曾經(jīng)還救過好幾個落水兒童呢,我要道德綁架他們一輩子報答我嗎?”楊權(quán)仍是堅持自己的想法,他也知道周晨不簡單,但他終究是個剛成年的學(xué)生,而司少則是根正苗紅的官家子嗣,他不希望周晨牽著司少的鼻子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