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宇和趙鵬不一樣。
他并不是我的大學同學。
他是我兩年前認識的同事。
所以他并不認識安夏,只是從我和趙鵬的嘴里聽說過。
知道我是因為安夏變得頹廢起來,他當初還不止一次勸我,說不就是個女人么,有啥大不了的,難不成是仙女不成。
而此刻他見過安夏了,嘴臉就變成這樣了。
可見安夏的漂亮程度有多驚人了。
“你昨晚跟她見面了?”我問。
“是啊,我去找趙鵬,想拉他來我這上班的,然后就看到安夏了,她長得是真漂亮啊,主要是人身上那氣質絕了,像是一線大城市富家女似的,你小子當初沒抓緊人家,是你的損失啊?!?
我苦笑一聲:
是我沒抓緊嗎?
是她松手了好吧。
我不想跟周宇聊太多關于安夏的話題。
只好又把話題扯了回來。
“你在家嗎,我簡單洗漱下給你送帳篷。”
“現(xiàn)在還在家,但是等下要去公司,這樣吧,你也別給我送了,等到了十點半左右,我去找你聊聊,到時你直接扔我車里就是了。”
我尋思他可能是要跟我聊去他那上班的事,正好我現(xiàn)在窮困潦倒,也想先找個班穩(wěn)住生活,就同意了。
“行,我等你。”
到了十點四十左右,周宇開著他那輛v8酷路澤來找我了。
我把帳篷放在他車里,他沖我招招手:“上車,咱去找趙鵬去,不然今天商量商量,你們一塊來我這上班算了。”
如果趙鵬去周宇那上班,我覺得我去的可能性會增加不少。
在去找趙鵬的半路上,周宇不停地跟我聊關于安夏的話題。
比如我們是什么時候開始談戀愛的,誰先給誰表的白,發(fā)展到了什么地步,又是怎么分手的等等。
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內心深處的傷疤,我自然不愿意回答。
“咱聊點其他的唄,你這不是揭我傷疤么?!蔽倚Φ馈?
“我就是要揭你傷疤,你這傷疤都長了三年了,你不揭開還打算讓它長一輩子不成?要我說你就得拿出點魄力來,主動把傷疤揭開,完事去找她痛痛快快的聊聊,徹底把這個事做個了結,以后該找下一任找下一任,該結婚生娃就生娃,老這么耗著可不是個事?!?
“嗯,我這兩天也考慮著去找她聊聊,就不用你費心了?!?
“不然我中午把她叫出來你們好好聊聊?昨晚我們留了電話和微信,她貌似這兩年去英國進修過ae和pr是吧?她爸的公司現(xiàn)在和劇組也打得火熱,我跟她以后可能會經(jīng)常合作,我要是叫她出來,相信她還是會給我面子的?!?
我覺得周宇的“多管閑事”有點過了,我有些排斥的說道:“別,我和她的事你別摻和,我自己會去解決?!?
“哎呀,我還不了解你啊,你現(xiàn)在分明就是躲著人家逃避這件事呢,你不就是覺得自己一無所有,窮得叮當響,不好意思見她唄,不然昨天你咋不去見人家?我知道你缺勇氣,我來給你……”
“不是,我說話你聽不懂么,我說了不用你摻和?!?
可能也是心里煩躁,我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差。
周宇可能覺得丟了面子,他還轉過臉看了我一眼,臉一陣紅一陣白。
畢竟我還欠著人家錢,這兩年人家也幫過我不少。
短暫的沉默過后,我主動給他道歉:“剛哥們心里煩,說話語氣不對,你別往心里去?!?
周宇擺擺手:“行了,我都明白。”
趙鵬住的地方在勝州新區(qū),這里有很多新開的樓盤。
他是一年前買的房子。
雖然是按揭買的,貸了大幾十萬。
但起碼在勝州也有了屬于自己的家。
等回頭人找個對象一結婚,生活肯定就有滋有味起來了。
身邊的人貌似這幾年都越過越好,只有我是一年比一年糟糕。
見到趙鵬,我們三個聊了聊工作的事。
趙鵬覺得他公司的老總和領導對他都不錯,而且現(xiàn)在發(fā)展前景也很可觀,他不是很想去周宇的公司上班。
倒是他極力撮合我去。
我現(xiàn)在生活窘迫,自然動了心思,說我考慮幾天。
聊到一半我肚子疼,便去洗手間里上廁所。
等上完出來,兩人不知道在那嘀咕啥呢。
一見我出來立馬收起話題,臉上的表情也心虛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