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向東喝多了。
要不然他也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說馮賀林在演戲。
有些事看破別說破,大家還是好朋友。
一旦說破——
馮賀林本來就紅撲撲的老臉,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。
就連馮老都覺得不好意思了,干咳幾聲低下了頭。
“你,去給我搬張椅子過來?!?
崔向東看似很隨意的樣子,吩咐馮賀敏:“既然把人,安排在了大門外。那我就在門外,搞清楚怎么回事。哦,對了!你們找的捧場的群眾呢?也可以登場了?!?
馮家眾人——
不等他們有什么反應。
那會兒還在人家家里大吃大喝,捎帶著玩兒腿的崔向東,此時翻臉沒得絲毫情面。
他又看向了馮賀昌:“你,帶人給我搬張桌子過來,記得拿信紙和筆?!?
馮家兄妹——
崔向東卻不管那套,抬手沖站在自已車前的姬小秘,擺了擺手:“花花,過來讓記錄?!?
回家一趟的姬瑤花,此時穿上了一件薄風衣,遮住了那雙讓崔局看一眼,就會生氣的大長腿。
她連忙左手壓住心口,小跑了過來。
事發(fā)突然——
該走的玄機等人,肯定不會走了。
老姬老婆看著懶得虛偽,隨便驅使馮家核心的崔局,眼眸很亮。
這才是男人啊。
她家老姬雖說在工作中,按照她的要求也很強勢,但和崔向東沒法比。
很快。
桌子椅子都搬了過來。
崔向東大馬金刀的落座,姬小秘坐在他身邊的圓凳上,鋪好本子拿好筆,看向了踉蹌來到桌前,沒有坐在凳子上,卻重重跪地的袁倍勇。
“起來說話,咱不興這一套。”
崔向東沉聲說著,拿出香煙一下子點燃兩根,遞給了袁倍勇一根。
“謝,謝謝崔局。”
袁倍勇爬起來,彎腰接過了香煙。
他記臉的淚痕,皮膚在燈光下泛著黑黃的顏色。
一看就是有病在身,應該是肝臟嚴重受損。
因為大哥韋烈當年差點掛掉時,就是這樣的臉色。
崔向東在001養(yǎng)身l時,可沒少了解這方面的基本常識。
“姓名?!?
崔向東開始問。
“袁倍勇。”
袁倍勇落座后,沙啞的聲音回答。
什么?
崔向東愣了下。
今晚雖說喝的有點多,腦子還是很好用的,記得來之前何斌給他打電話時,說過這個名字。
袁倍勇遞上了自已的身份證。
“老何那邊剛給我打過電話,我正愁著該怎么借助此案,去天府給薛家送點驚喜,馮家就把袁倍勇送到了我的面前!難道,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?”
崔向東心里想著,看完袁倍勇的身份證后,遞給了姬瑤花。
心中通樣震驚的姬小秘——
接過來默默的看了一眼,埋首飛快的記錄。
現(xiàn)場的人越來越多。
這當然是馮家安排的,就是讓更多的人知道,崔向東不得不接下袁倍勇的案子后,敢不敢遠赴天府,和薛家硬剛!
圍觀者甚眾,估計得有百十號人。
但除了問話的崔向東、哭訴的袁倍勇之外,就再也沒有第三個人說話了。
夜色。
越來越深。
起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