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松同志。如果有誰不服從你的命令!無論他是誰,你都可以用強(qiáng)以對(duì)?!?
尹鴻山抬手,扶了下近視眼鏡,淡淡地說:“這話,是我說的!出了事,算我的?!?
霸氣!
尹鴻山的這番話,才是真正的霸氣。
王松大喜——
正要啪的一個(gè)立正,大聲說“是”時(shí),卻忽然聽到人群外,傳來了一個(gè)不屑的嗤笑聲:“切!你他娘的算老幾啊?除了我崔向東!還有誰敢在云湖縣局,吹噓這話是他說的,出了事算他的?”
轟!
咔嚓??!
這是打雷,而且還是炸雷的聲音。
可是。
西邊的太陽,依舊明晃晃的掛在天上,怎么會(huì)打雷呢?
難道說——
呼啦!
欒瑤尹鴻山康明月張希明王松孟春國等所有人,全都下意識(shí)的,猛地回頭看去。
早就圍過來的警員、辦事的人,也慌忙閃開了一條路。
就看到——
嘴上叼著一根香煙的崔向東,左手插兜,滿臉桀驁更囂張的冷笑。
背后跟著的那個(gè)黑絲套裙,雙馬尾來回輕晃,嘴上叼著一根草梗的小速攻,也是滿臉的不屑。
一高一矮。
一大一小。
一男一女。
一前一后。
就這樣披著淡金色的夕陽,緩步走了過來。
沃糙。
崔向東?
這是不是崔向東???
他不是闖下大禍后遠(yuǎn)遁了嗎?
他不是要犧牲苑婉芝,平息各方怒火后,才跑回來垂死掙扎的嗎?
怎么就忽然間,在縣局搞得四分五裂的節(jié)骨眼上,莫名其妙的出現(xiàn)了呢?
誰能告訴我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!?
現(xiàn)場所有人,都傻傻的看著崔向東。
時(shí)間停止了流逝。
只等崔向東好像揮手——
啪??!
一聲炸裂的耳光,狠狠從尹鴻山的左臉上響起后,欒瑤等人才猛地清醒。
“崔向東,再一次的在眾目睽睽下,抽了尹鴻山的耳光?!?
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康明月,心中下意識(shí)的說。
她沒有看錯(cuò),更沒有聽錯(cuò)。
左手插兜的崔向東,滿臉桀驁的樣子,緩步走到了尹鴻山的面前后,二話不說就是一個(gè)超級(jí)電光,狠狠抽在了他的臉上。
就為尹鴻山,剛才霸氣四射的樣子,說出了“這是我說的。出了事,算我的”那句話,極大刺傷了崔向東那點(diǎn)可憐的自尊。
他才是縣局的局長,好吧?
而且他這個(gè)縣局的局長,還是于大爺親自任命的。
他才外出溜達(dá)了還不到兩天的時(shí)間,尹鴻山就跑來他的地盤上,霸氣四射的奪權(quán)了。
換誰是崔向東,也會(huì)感覺自尊心被踐踏的。
會(huì)羞惱成怒歇斯底里喪心病狂的——
崔向東這記大耳光,再次把尹鴻山的近視鏡,給狠狠抽了出去。
嗡嗡嗡。
就像有好幾架轟6爺,緊貼著尹鴻山的腦袋,呼嘯而過那樣,讓他的大腦在瞬間就是一片空白。
欒瑤猛地一哆嗦——
尖叫:“崔向東,你敢打人!?”
啪。
崔向東用反手,重重抽在欒瑤右臉上的野蠻行為,回答了她這個(gè)其實(shí)是廢話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