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儲王和段凝香倆人更呆了。
誰也沒想到妻管嚴段老三,竟然敢打他的老婆。
這天,難道要變了嗎?
關鍵是——
苗白鳳眨眼清醒后,并沒有像段儲王擔心的那樣,哭叫著舉起雙手,用尖尖的手指甲,去抓撓老三的臉,讓王志寧這個外人看笑話。
而是左手捂著迅速紅腫的臉,身軀瑟瑟發(fā)抖的,垂下了頭。
別說是怒罵段老三了,就連個屁,她都不敢放!
娘們,就得揍,她才會聽話。
這么簡單的道理,我竟然被蒙蔽了二十多年。
幸好還不算晚——
突然覺得自身形象,超級偉岸起來的段老三,長長吐出了一口陳年老氣。
看著段儲王:“大哥,你給崔向東打電話吧。我保證白鳳。不!我保證這個臭娘們,絕不會再打岔了。要不然,我抽不死她?!?
苗白鳳身軀劇顫,下意識的后退。
“我家老三,可算變成個男人了。”
段儲王暗中感慨著,看了眼低頭喝水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避免深陷尷尬的王志寧,開始撥號呼叫崔向東。
電話,倒是一打就通。
“崔先生,我是段儲王?!?
段儲王把電話放在案幾上,說:“剛才非常的抱歉。我?!?
我什么?
崔向東冷冷打斷了他的話:“請問段先生,你們段家最擅長的事,就是自己做錯事后!只需虔誠的道歉,就能心安理得,再次準備下一次的犯錯了?”
段儲王——
嘴巴動了好幾下,卻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“葉榆城段家,不過如此!”
崔向東嗤笑著,說出的這八個字,就像八個耳光,狠狠抽在了整個葉榆城段家的臉上。
偏偏段儲王依舊是無以對——
“段先生。恰好西北的王先生也在?!?
崔向東話鋒一轉(zhuǎn),開始說正事:“那么,我先給你們仔細的,說一下羊羊在失蹤的這些日子里,都是遭了哪些罪。西北某市小煤礦的血案,又是怎么發(fā)生的。究竟是誰,制造了這起血案?!?
“好?!?
段儲王和王志寧對望了眼,點頭:“你說?!?
崔向東開始說。
他講述羊羊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,一路北上走錯了路,落魄成了叫花子(也幸虧成了叫花子,才能遮掩了她的天姿國色,沒有引起別人的歹意)去了西北某市,卻被某小煤礦的王家兄弟當作免費勞力抓去了煤礦,逼著她下井背筐的這番話,絕對是如實講述。
段儲王越聽,越是憤怒。
看向王志寧的眼神,帶有了明顯的敵意。
苗白鳳盯著王志寧的眼睛里,更是滿滿地怨毒。
要不是段儲將的王霸之氣,把她給徹底震懾住了,這個驕橫跋扈慣了的女人,肯定會對王志寧”柔聲細語“的說點什么。
王志寧——
娘的!
話說早知如此,他的腦子有病,才跑來葉榆城段家登門拜訪,化解和葉榆城段家的誤會呢。
盡管王志寧等人,確實不知道王濤、小弟王志剛等人在王家兄弟的小煤礦里占股,按說他們是無辜的;但王志剛也好,還是“流芳百世”的王濤也罷,確實是王家的核心子弟!
王志剛和王濤等人做的事,就等于是西北王家做的事,就等于是王志寧做的。
人家段家用這種眼神看他,那還不是很正常的事嗎?
關鍵是王志寧也能肯定,崔向東說段慕容在小煤礦的遭遇,那是不容反駁的事實。
如果他反駁的話,崔向東鐵定會拿出證據(jù),狠狠地打臉啊。
“羊羊在王家小煤礦時,遭到了多大的折磨?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?!?
崔向東緩緩地說:“遍體鱗傷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