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甄女士,還請您稍安勿躁,我馬上打電話,向于書記匯報下。”
小耿賠著笑臉的說了句,趕緊拿出電話,呼叫于立心。
“于書記,我是小耿啊。我來接機甄女士時,出了點意外?!?
小耿把親眼所見的那一幕,如實講述了一遍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你把電話給甄女士?!?
于立心聽完后,語氣很是“沉重”的吩咐。
小耿把電話交給了甄惠嘉。
“于書記,我是甄惠嘉?!?
甄惠嘉此時已然是笑吟吟的樣子,抬手?jǐn)n了下鬢角發(fā)絲的動作,在細雨中看上去是那樣的出塵,卻媚惑。
于立心干脆的說:“甄女士,有什么事情,我們見面后再詳談,可以嗎?”
“當(dāng)然可以。”
甄惠嘉一口答應(yīng)。
他們在這邊打電話,崔向東當(dāng)然不知道。
他只是閉著眼,左手彈鋼琴那樣的,在一條黑絲腿上輕輕扣擊著,搖頭晃腦的哼唱著什么。
聽聽看了他一眼,有些不滿地說:“大色狼,車子都過了兩個路口了。你怎么還不為我剛才堅決以命來維護你尊嚴(yán)的行為,甜蜜語的夸我?guī)拙???
崔向東哼唱聲,戛然而止。
一張悠然自得的臉,頓時拉成了地主家的傻兒子的臉。
啥叫她剛才以命來維護他的尊嚴(yán)啊?
崔向東只是親眼所見,她就像小母豹捕殺小老鼠那樣,狠抽了某女一個大嘴巴而已,這也叫以命相搏?
關(guān)鍵是,她狠抽某女時,經(jīng)過崔向東的同意了嗎?
他沒有當(dāng)場訓(xùn)斥她,喝令她立即給某女道歉,就已經(jīng)是最高獎賞了好吧?
畢竟崔向東前來接機甄惠嘉,是奉了于立心的命令,就是在工作!
她卻因崔向東沒有夸她幾句,很是不滿。
“你想我怎么夸你?”
崔向東看著她:“跪在地上,抱著你的一雙小短腿?再尊稱姑奶奶你剛才打人的行為,好讓我感動?”
嘿。
聽聽訕笑:“跪地喊姑奶奶就算了。畢竟我還是個孩子,可不想給誰當(dāng)長輩。”
崔向東——
左手鷹爪猛地用力。
聽聽淡然自若:“掐吧,掐吧,反正這是你的東西。就算掐下一塊肉來,我也不會心疼。”
崔向東——
忽然覺得聽聽說的,貌似很有道理。
只能悻悻的縮回手時,電話響了。
“崔向東,我是賀天亮!”
賀天亮那嚴(yán)厲的聲音傳來:“怎么回事?昂!你竟然讓你的秘書,對港商客人動粗!你的眼里還有組織,還有紀(jì)律嗎?”
接下來的一分36秒內(nèi),賀天亮站在絕對“工作”的角度上,給予了崔向東極其嚴(yán)厲的批評。
滔滔不絕。
讓崔向東莫名想到了毛刷娘們的口水——
“哈,啊?!?
崔向東大大地打了個哈欠。
昨晚因為籌辦新區(qū)掛牌運營業(yè)的工作,他和賀小鵬等人都忙到凌晨兩點,今早四點多就起來,繼續(xù)忙活,還真是困了。
話筒那邊的賀天亮,立即閉嘴。
崔向東看了眼聽聽。
聽聽會意,大聲問:“崔書記,這是誰給您打來的電話?”
崔向東左手愛撫了幾下黑絲腿,算是褒獎聽聽能領(lǐng)悟到他意思的嘉獎。
這才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啊?!?
聽聽又問:“既然您不知道,是誰給您打電話,那您怎么不結(jié)束通話,任由他在那邊叨逼叨呢?”
“昨晚沒睡好,現(xiàn)在犯困卻又睡不著。聽他在那邊喋喋不休后,就感覺想睡覺了?!?
崔向東說完,結(jié)束了通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