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強(qiáng)勢,讓人還真有些受不了。
不過——
崔向東還是向前靠了下,掛擋再次啟動了車子。
車子一動,坐在油箱上的樓小樓,本能的向后靠。
剛好壓住。
轟隆隆。
小破摩托車在坑坑洼洼的路上,發(fā)出無奈的咆哮,蹦蹦跳跳的往前走。
坐在崔向東懷里的女人,腰肢慢慢的妖嬈了起來。
這也就是大白天吧。
這要是換成晚上,鬼知道她還有什么新花樣。
她現(xiàn)在的樣子,和她在人前那高貴端莊、做事雷厲風(fēng)行的形象,是截然不同的。
不過越是這樣的女人——
只能說,這就是男人的毒藥!
終于。
摩托車再也無法載著倆人,繼續(xù)往崎嶇的山路上前進(jìn)了。
因?yàn)槭峭谅罚谔柕谋裣?,土灰足能沒過足踝。
關(guān)鍵是坡度增大,這輛有些老齡化了的摩托車,載著倆人的動力實(shí)在不足。
車子停下。
太陽真毒,一點(diǎn)風(fēng)都沒有。
崔向東敢肯定,就算他把摩托車放在路邊,壓根不鎖也不會丟失。
因?yàn)橐宦纷邅?,除了揚(yáng)起的塵土之外,他們竟然就沒看到一個能活動的東西。
可為了保險起見,他還是把摩托車推到了旁邊的樹林內(nèi),用鏈子鎖鎖在了一棵樹上。
他在鎖車時,樓小樓從包里拿出一瓶水,反身清洗起了裙子上的東西。
等她又用衛(wèi)生紙擦過后,崔向東拿過了那瓶水,看了眼品牌,問:“這水,多少錢一瓶?”
“兩塊錢?!?
樓小樓如實(shí)回答:“是我從市里買的,國外的牌子。據(jù)說純凈度,高達(dá)99.9%?!?
兩塊錢一瓶水,放在幾十年后,也許算不了什么。
可放在當(dāng)前工人的月薪,只有兩百多的年代,這他娘的就是搶錢!
“以后,少喝這種純凈水。”
崔向東喝了幾口,才對樓小樓說:“純凈水,沒有營養(yǎng)?!?
樓小樓打斷他的話:“我倒是希望,每天都能喝有營養(yǎng)的。問題是,我得有那個條件。”
她在說這番話時,眸光還看似很隨意的,從崔向東的身上掃過。
思想單純的崔向東,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,就明白她的意思了。
有些不解的問:“你不覺得,就憑你是樓家姑奶奶、秦家長孫夫人的身份。說這種話,很不合適嗎?”
“我只會和我的男人,說這種話。因?yàn)槲覀€人覺得,我越是這樣子,他就越喜歡我?!?
樓小樓淡淡的說著,彎腰抬腳,把穿著的那雙細(xì)高跟皮涼鞋脫了下來,用手指勾住,一只白生生的腳丫,直接踩在了厚厚灰塵中(穿著細(xì)高跟在這種路上行走,肯定不方便),馬上就被燙的打了個激靈。
崔向東沒說話。
只是快步走到她面前,彎腰雙手后伸。
就像倆人第一次見面那天,他在暴雨中背著她前行時那樣,把她背了起來,彎著腰踩踏著厚厚的灰塵,彎著腰往前走去。
樓小樓右手摘下太陽帽,舉起來遮在他的頭頂上。
勾著他脖子的左手里,那雙細(xì)高跟在他的下巴處,來回的游蕩著。
太陽很毒。
沒有一絲風(fēng)。
腳下的灰塵很厚。
很燙腳。
四周除了被曬蔫了的植被,就連麻雀都看不到一個。
滴答。
一滴汗水,順著崔向東的下巴,滴落在了樓小樓的左手手背上。
她用遮陽帽當(dāng)扇子,為崔向東輕輕扇著風(fēng),說:“崔向東。”
“嗯?”
雙手抄著她的膝蓋彎,彎腰艱難前行的崔向東,問:“啥事?”
樓小樓說:“我不后悔?!?
“什么你不后悔?”
崔向東隨口問道。
“我能肯定,我到死都不會后悔。”
樓小樓低聲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