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向東是思緒信馬由韁,信步而行。
聽聽的眼里則只有他,滿腹欣喜的激動,希望就這樣永遠(yuǎn)的走下去,不要停。
可走了一站又一站后,大色狼就是不回頭,渴望他回頭看到自己,送給他一個驚喜的聽聽氣不過,就拿出彈弓拉長了橡皮筋,對著他的后腦瞄準(zhǔn)。
剛要發(fā)射——
大色狼忽然猛回頭!
砰。
聽聽就聽到自己的心兒,猛地狂跳了下,慌忙把彈弓藏在了背后,暗中大叫:“壞了壞了,大色狼看到我把他當(dāng)鳥瞄準(zhǔn)后,肯定會很生氣。他會不會沖過來,把我橫放在他的膝蓋上,不顧這么多的行人,當(dāng)街打我的屁股?”
“我就說,某根神經(jīng)不對勁呢。原來是該死的小秘書在背后作祟。呵呵,這才幾天沒見啊,懷揣的那對東西,好像又大了一圈。卻能依舊保持走路平衡,真是奇怪。她今天怎么跑出來了?大哥允許了?唉。世界明明這么大,我想一個人靜靜的小心愿,都很難實(shí)現(xiàn)。這該死的老天爺,就不知道干點(diǎn)正事嗎?”
看著俏生生的小秘書,對她懷揣的那對超豪華狠狠鄙夷了下后,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崔向東,卻懶得理她。
扭頭。
轉(zhuǎn)身。
邁步。
繼續(xù)信步前行。
“大色狼沒看到我?”
“他看到我了!我也看到他的目光,落在這對該死的上面,還忍不住的撇嘴鄙視了。”
“我也很鄙視它們,恨不得一刀削平了好吧?”
“可它們遺傳自你大嫂,我只有被動承受的份,卻不能抗拒,我能有什么辦法?”
“大色狼明明看到我,還鄙夷了這對大豪華,那他為什么沒有沖過來打我的屁股呢?”
“難道他眼瞎了?”
“奇怪——”
聽聽心思電轉(zhuǎn)著,抬手拍了拍左邊那個大豪華,讓砰砰作響的心兒迅速安靜下來后;看著再次前行的崔向東的背影,悄悄的啊呸了下后,倒背著雙手,雙馬尾一甩一甩的跟了上去。
暖陽。
輕風(fēng)。
長街。
他在前面走。
她在后面跟。
他繼續(xù)想他的事。
她繼續(xù)想和他有關(guān)的事。
前面路邊,有個長椅,恰好沒人坐。
也終于走累了的崔向東,走過去彎腰吹了口氣,吹掉了看不出的灰塵后,坐在了西頭。
聽聽走過去,彎腰拿出一張衛(wèi)生紙,擦了擦椅子,坐在了長椅的東頭。
崔向東點(diǎn)上了一根煙,架起二郎腿看著不遠(yuǎn)處,一個拿著掃把掃地的女清潔工。
聽聽雙手托著腮,歪著小腦袋追隨他的目光,也看向了那個清潔工。
這個女清潔工雖說穿著工裝,顯得身材臃腫,更是兩鬢有白發(fā)在陽光下泛光,看上去好像六十歲的樣子,但面容姣好。
關(guān)鍵是,崔向東覺得這個女人,有種清潔工不該有的氣質(zhì)。
他有這種錯覺,倒不是看不起清潔工。
相反,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,崔向東都很尊重底層勞動人民。
尤其在過年期間,依舊堅(jiān)守崗位,來維護(hù)這座城市清潔的清潔工。
“仔細(xì)一看,這個清潔工也就是在五十歲左右。只是穿著臃腫,鬢發(fā)早白而已??伤拿加铋g,確實(shí)有著底層勞動人民沒不該有的某種氣質(zhì)。這種氣質(zhì),和婉芝阿姨很像?!?
崔向東想到這兒時,腦海中又浮現(xiàn)了七張照片。
每一張都值得任何一個男人,在腦海中細(xì)細(xì)的品位。
出神了——
汪,汪汪!
幾聲尖銳的狗叫聲,驚醒了盯著遠(yuǎn)處的天際,心中胡思亂想的崔向東。
“你一個臭掃地的,也敢打我的狗?”
緊接著,崔向東就聽到一個比狗叫聲還要更尖銳、刺耳的女人聲音罵道:“跪下!給我的狗狗跪下,賠禮道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