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呸!”
“怪不得我大哥的指揮使,就是指揮使。而你韋刺的指揮使職務(wù)前面,會加一個‘代’字呢?!?
“韋刺,你給我好好的想想,你為什么是代指揮使!”
“如果你想不出的話,那我來告訴你?!?
“這是因為有人覺得,你根本無法像我大哥韋烈那樣,堅定不移的執(zhí)行西廣韋家‘精忠報國’的家風(fēng)!”
“你之所以能成為代指揮使,肯定是我大哥當(dāng)年雖說鐵面無私干掉你兒子,卻對你始終心懷愧疚,才在臨死前肯定推薦了你,接替他的位子?!?
“要不然,就憑你這種打著誓死捍衛(wèi)韋家名譽的旗號,來獵殺我大嫂、但卻從不去想你們教養(yǎng)出來的兒子是白眼狼,才是真正踐踏韋家名譽的莽夫!又怎么可能有資格接替我大哥,成為新的指揮使?”
“如果我是你。”
崔向東冷笑:“得知我兒子是那樣的不成器后,當(dāng)年我早就飲彈自盡了。絕不會恬不知恥的活著,在繼承我大哥的福澤成為指揮使后,還想來殺害協(xié)助大哥揪出白眼狼的大嫂!韋刺。其實在我看來,你們兩口子,連你們的兒媳婦都不如?!?
咔。
咔咔。
臉色呈現(xiàn)死灰色的韋刺,渾身篩糠般的顫抖,牙齒打顫。
再看韋三嫂。
那雙滿是瘋狂殺意的眼里,也漸漸的呆滯,浮上了茫然。
崔向東的這番話,就像一把無形的大錘,狠狠擊打在了他們的腦袋上。
讓他們遭到當(dāng)頭棒喝后,忽然想到了此前因被痛苦、仇恨蒙蔽了的一些東西。
“沃糙,老崔這番話,簡直是殺人誅心。換我,我可說不出來。娘的,他竟然比我強(qiáng)了這么多?”
站在門口的賀小鵬,心里這樣想著,眼珠子一滾,就看到秦家小姑姑那張剛才還很緊張、更冷漠的小臉上,浮上了明顯的得意。
秦家小姑姑肯定在想:“嗯,這樣的書呆子,還能勉勉強(qiáng)強(qiáng)的配上我。”
崔向東一口氣說出那么多話后,并沒有再急于說什么。
而是給了韋刺夫妻倆足夠的時間,來消化這番話。
半晌后。
他才語氣緩和的說:“至于你們?yōu)榱俗屛曳艞壉Wo(hù)大嫂,才污蔑我大嫂是個無男不歡的女人,可能會榨干我?!?
焦念奴忽然插嘴:“崔向東,他們倒是沒有污蔑我。因為我只要不是在經(jīng)期,每晚都會變著花的榨你。你一定要好好的鍛煉身體,以免真被我榨干。”
她說的是心里話。
可電話那邊的崔向東——
和這邊的秦襲人等人——
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。
反倒是韋刺兩口子,沒有絲毫的愕然,只是呆呆的看著電話。
“大嫂,你先別說話。”
老半天后,崔向東才頭疼的說:“我在和韋指揮談?wù)履?。你要是隨便插嘴,會打亂我的思緒。我萬一腦子亂了,答應(yīng)他們把你帶走,咋辦?”
?。?
焦念奴一呆,慌忙抬手捂住了嘴。
“韋指揮,你們兩口子走吧。我希望大嫂在我身邊時,你們永遠(yuǎn)都不要對她下黑手。要不然,我會去找老人家?!?
崔向東淡淡地說:“至于我可能會被大嫂榨干,像大哥那樣的英年早逝。我老婆秦襲人都沒說什么,你們操的哪門子的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