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烈咳嗽了幾聲,鮮血再次從嘴里涌了出來。
但他的臉上,依舊帶著無所畏懼的笑容,緩緩抬手輕撫女兒的臉頰時,目光溫和的看著沖過來的崔向東,重重跪在了他的面前之后,沖凱拉大喊:“快,快去叫醫(yī)生!”
哦!
凱拉反應(yīng)過來,轉(zhuǎn)身沖出了客廳。
崔向東伸手把韋烈抱在懷里,站起來走到沙發(fā)前,把他放下后用衣袖去擦他的嘴。
咳,咳咳。
韋烈再次咳嗽了幾聲,虛弱的笑道:“兄弟,弄臟你的衣服了?!?
“你別說話,閉眼養(yǎng)神!放心,別看你吐了血,可距離死還遠(yuǎn)著呢?!?
崔向東回頭,沖癱坐在那兒渾身發(fā)顫的韋聽,低聲喝道:“去倒杯水來。”
不等韋聽有所反應(yīng),一個穿著黑色長袖旗袍的女人,就沖進(jìn)了廚房內(nèi)。
崔向東隨意的看了這個女人一眼,感覺有些眼熟,卻也來不及多想什么。
又對韋烈的手下吩咐:“你們都出去警戒,以防有人會趁機(jī)搞事情?!?
這些人一起答應(yīng),連忙轉(zhuǎn)身跑了出去。
“爸,爸,你不要嚇我,不要嚇我?!?
被嚇壞了的韋聽,直接雙膝當(dāng)腳用“快步走”了過來,趴在了父親的膝蓋上。
她不想流淚。
可怎么控制,都控制不住。
“傻孩子,我可沒打算嚇你。我只是覺得累了,不想再堅(jiān)持了。”
韋烈再次輕咳了一聲,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,輕聲說:“聽聽,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那些話嗎?”
“嗯,嗯,嗯!”
韋聽用力點(diǎn)頭,哭道:“我會好好照顧媽媽一輩子,我用自己的生命,來保護(hù)大色狼一輩子?!?
誰是大色狼???
這個稱呼好奇怪。
崔向東心中這樣說時,有人來到了他身邊:“韋指揮,先喝口水?!?
崔向東回頭看了眼,從黑旗袍女人的手里接過杯子,放在了韋烈的嘴上。
他喝了一口,接著就吐了出來。
杯子里的水,立即變成了紅色。
噗。
韋烈輕輕吐了一口,抬手推開了杯子,想從崔向東的懷里坐起來。
可是。
就像他剛才所說的那樣,他太累了,不想再堅(jiān)持了。
今晚!
他和凱拉強(qiáng)強(qiáng)聯(lián)手,更在有著強(qiáng)大“黑色底蘊(yùn)”的香江白家協(xié)助之下,把瘤哥犯罪集團(tuán)在香江的所有手下總計(jì)71人,除了“僥幸”逃脫的搖曳之外,其他70個人,一個不落的全都送到了上帝那兒。
不留一個活口!!
把十八個被挾持的女孩子,全都成功解救了出來。
并派遣部分錦衣精英和龍騰小組八人,通過香江白家向大陸走私的秘密渠道,不驚動任何海警、海關(guān)等部門,連夜護(hù)送回了內(nèi)陸。
這是韋烈的最后一次任務(wù)!
本次行動中,韋烈在凱拉、香江白家的鼎力協(xié)助下,錦衣精英以零傷亡的代價,順利完成。
愛女,嬌妻都會被崔向東照顧。
損失慘痛的瘤哥,更是一具冢中枯骨。
韋烈全身心放松的同時,再也沒有了繼續(xù)堅(jiān)持的動力。
潮水般的浪潮,迅速把他淹沒。
他只想閉上眼,就此長眠。
不行——
還有一件事,需要韋烈去做。
“電話?!?
韋烈強(qiáng)打起精神,從崔向東的懷里坐起來,抬手。
崔向東連忙把他的電話,遞給了他。
韋烈撥號——
嘟,嘟嘟。
足足十秒后,電話終于被接通。
一個溫和慈祥的老人聲音,從電話那邊傳來:“是韋烈嗎?”
聽到這個聲音后,韋烈雙眼瞬間通紅。
原本軟塌塌的腰板,也神奇般的筆直。
說話的聲音,再次鏗鏘了起來:“是,我是韋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