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煙坐在她對面說道:“情況大概就是這樣,邵長柱以前在咱們市第一醫(yī)院當過泌尿外科的主任,錢萬里當過腎移植科的主任,這兩個科室有交叉領域,腎移植科主攻移植,泌尿外科看的病癥范圍廣,但是泌尿外科經驗豐富的醫(yī)生也可以做腎移植手術?!?
“我已經打聽過了,邵長柱和錢萬里早些年都是泌尿外科出身的,后來腎移植科獨立出來了,錢萬里當了院長后,這兩個科室又合并了,至于邵長柱前些年就調到余杭市人民醫(yī)院當副院長了,后來一步步升到了院長,估計也是靠著丁鶴年和金明貴的關系……”
柳如煙說了很多核實過的消息,白初夏自然聽明白了,邵長柱這個狗東西不僅能做腎移植手術,而且在這個領域還是專家,還在省內做過這方面的授課培訓,可是邵長柱卻沒有跟她說這些,這更加說明邵長柱是故意瞞著她的。
其實除了柳如煙打探到的這些消息,白初夏也調查過了。
他通過邢從連的安排,去監(jiān)獄見過錢萬里了,當時白初夏側面問了下錢萬里,錢萬里說他跟邵長柱并不熟,也不認識金明貴,最重要的是白初夏提到柳琛的時候,錢萬里是茫然的,根本不知道這個人。
據她了解,錢萬里是陳育良一手提拔上去的人,這個人的升遷一直都在江臨市,而邵長柱卻在省城發(fā)展的很好,她請市第一醫(yī)院的院長鄒旗,幫忙打探了消息,去年金明貴的老婆做了個子宮手術,就是在余杭市人民醫(yī)院住院的,還是邵長柱親自安排的高級病房,這兩個人的關系走得很近。
等白初夏說完,柳如煙追問道:“蔡康那邊,你有試探過嗎?我哥的死,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?!?
“問過了,他說那天晚上是丁鶴年安排他和丁森泰帶人,從市第一醫(yī)院病床上把柳琛綁走的,至于柳琛為什么住院,蔡康也不是很清楚,但是我跟蔡康提到了邵長柱和金明貴,他說丁鶴年每年都會去余杭市跟這兩個人吃飯聚一聚,一直有聯系?!卑壮跸哪抗怅幚涞馈?
她能看得出來蔡康并沒有撒謊,所以白初夏又請鄒旗幫忙調查了柳琛當年住院的相關病例,希望能查到一些相關痕跡。
可是時間太久了,醫(yī)院系統(tǒng)里沒有找到,只能去檔案室一點點翻找老檔案,白初夏還在等鄒旗的消息,鄒旗說已經安排檔案室的工作人員在熬夜加班,今夜肯定給白初夏一個確切結果。
在她跟柳如煙說話的時候,鄒旗的電話正好打了進來,說是沒有找到柳琛的紙質病歷,懷疑當年被人銷毀了,但是卻意外找到了金明貴的病例,不過病歷上寫的是腎上腺瘤之類的診斷,并不是腎移植,上面簽字的主治醫(yī)師赫然是邵長柱。
白初夏聽到這里臉色鐵青,明顯猜到是邵長柱在暗度陳倉,以莫須有的診斷,偷著主刀割了柳琛的腎臟,給金明貴換上了。
對鄒旗表示感謝后,白初夏匆匆掛斷了電話,同時告訴了柳如煙真相。
欲蓋彌彰,真相揭開后,果然是邵長柱在渾水摸魚,
屋子里長達一分鐘的沉默,柳如煙忍不住出聲問道: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“我聽陸浩說紀檢部門和經偵,最近在合力調查聚寶齋的事,已經查到邵長柱的頭上?!卑壮跸暮戎枵f道:“我覺得趁著這個機會,可以渾水摸魚一下?!?
“丁云璐才死了沒多久,金明貴現在正在查這件案子,這個時候再鬧出命案,我怕會查到你身上,他們警察嗅覺很靈,哪怕沒有證據,只是懷疑到你身上,都是麻煩事?!绷鐭焽@了口氣,她知道白初夏不會放過害死柳琛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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