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縣長,什么葛先生,什么戈總,你說的我根本聽不明白,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,該配合的我也都配合了,該說的我也都說過了。”范思遠板著臉,故作鎮(zhèn)定的說道。
陸浩眼神犀利,一直在盯著范思遠,過了好一會,他才突然間笑了。
范思遠被盯得頭皮發(fā)麻,神色明顯有些不自然,撇撇嘴道:“陸縣長,你這樣有意思嗎?”
“有意思啊,至少我現(xiàn)在知道了葛先生是不存在的,應(yīng)該是戈先生或者戈總,他其實姓戈,不姓葛,對吧?!标懞仆嫖兜男α?。
其實田宏交代這些的時候,他心里也沒底,陸浩也只是懷疑葛先生和戈總會不會是同一個人,但根本無從考證,可他覺得世界上不會有這么巧的事,偏偏兩個姓氏都是同一個音,唯一能幫他解開這個疑惑的人,只有范思遠。
所以陸浩來找范思遠之前,就想好了要從對方身上來驗證這個答案,雖然剛才范思遠極力掩飾,可眼神中一閃即逝的慌亂,并沒有逃過陸浩的眼神。
被經(jīng)偵和紀檢部門的人接連審訊,范思遠和常征一樣,精神壓力很大,狀態(tài)也變差了,陸浩的話只要戳中關(guān)鍵線索,他們的神經(jīng)就會緊繃,很難再像最初的時候,保持鎮(zhèn)定。
“陸縣長,你不用再試探我了,我真聽不懂你在說什么?!狈端歼h干脆閉上了雙眼,陸浩是有備而來的,他生怕跟陸浩再聊下去,會不小心說漏嘴,這個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。
陸浩并沒有著急追著問,反而從兜里摸出了煙盒,給自己點了一根煙。
剛才在走廊里,姜書杰跟他說范思遠有煙癮,從進來后嚷嚷著好幾次要抽煙,可是姜書杰交代過審訊人員,只要范思遠不交代問題,就不能給他抽。
陸浩得知這一點后,特意問姜書杰要了一盒煙,現(xiàn)在又故意當著范思遠的面抽了起來。
范思遠聞到煙味,突然就睜開了眼,舔了下嘴角看了一眼陸浩,隨后又閉上了眼睛。
“范老板,要不要來一根?”陸浩抬了下手問道。
“呵呵,在這個地方?jīng)]有白抽的煙,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,你不用白費功夫了?!狈端歼h咽了口唾沫,硬是咬牙拒絕了。
“你看看你,心思怎么這么重,我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單純想請你抽根煙?!标懞普f話間站了起來,把煙盒和火機扔到了范思遠的面前。
范思遠愣了下,猶豫了片刻,還是拿起來,給自己點了一根,不抽白不抽,先占了便宜爽了再說,反而陸浩再問什么,他依舊可以不回答。
“范老板,說實話,我個人挺佩服你的,老婆孩子都被人家給控制住了,自己這輩子也交代進去了,這么大的壓力扛在身上,你整個人居然沒有崩潰,要是換做是我,我肯定沒有你做得好。”陸浩坐回了審訊桌前,搖頭笑了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