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浩點了點頭,表示這些話,他會去轉達。
其實褚文建和葉紫衣堅決反對,就是兆輝煌做事太惡心,江臨集團的債務想剝離出去,只想吃進去好的,不肯擔風險,最后兜底爛攤子的變成了政府,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,褚文建不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二人說話間,已經(jīng)來到了丁鶴年的病房前。
白初夏連門都沒有敲,就帶著陸浩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。
丁學義略盡孝心,邊跟丁鶴年說話,邊拿毛巾在給自己老爹擦臉,看到陸浩出現(xiàn)的時候,他明顯愣住了,躺在床上的丁鶴年目光也有些驚愕,父子兩個誰都沒想到陸浩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。
“丁市長,丁董,冒昧來訪,打擾你們休息了?!标懞频ǖ男Φ?,主動打了招呼。
“陸縣長,你大晚上過來,有什么事嗎?”丁學義冷冰冰的問道。
他是副市長,在陸浩面前說話自帶優(yōu)越感,他們丁家落得個這樣的下場,陸浩是推動這一切的罪人之一,他們丁家本來如日中天,和陳育良幕后聯(lián)手,一直把控著江臨市的官場和商業(yè),是陸浩這些年在安興縣和江臨市搞出了這么多事,才打破了這一切,致使他們丁家四面楚歌,很多撈錢的生意都出了問題。
如果沒有這一切,丁鶴年該是多么的意氣風發(fā),怎么可能中風躺在床上。
所以丁學義對陸浩的怨恨從來沒有減少過,甚至與日俱增,如今陸浩還敢跑到丁鶴年病床前,丁學義怎么可能給陸浩好臉色,連帶著丁鶴年也面無表情的瞪著陸浩,將陸浩視為眼中釘,認為陸浩來找他們不懷好意。
“丁董是咱們省的杰出企業(yè)家,這些年為江臨市的經(jīng)濟發(fā)展也做出了不小的貢獻,褚市長和葉市長安排我代表他們,特意來探望下丁董,以免丁董一時沖動,做出讓自己后悔終生的決定。”陸浩懶得跟這對父子廢話,單刀直入,直接表明了來意。
“褚市長什么意思?這是打定主意想跟魏省長掰掰手腕了?”丁學義瞇起了雙眼問道,他剛才跟丁鶴年商量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,丁鶴年支支吾吾說了不少,但也下不了決心,畢竟白初夏剛才給丁鶴年洗腦還是起到了作用,只是沒想到陸浩上來說的這么直白。
“丁市長,話可不能亂說,魏省長是省政府的大領導,褚市長哪敢跟領導對著干,褚市長的意思是做決定要慎重,江臨集團要是沒了,丁家也就不會再有任何價值,如果一直拖著,很可能拖來拖去,也就沒有下文了……”陸浩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。
體制內很多事情都是如此,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搪塞,就是不去落實,哪怕領導急眼了,只要辦事的人不執(zhí)行,就會一直僵持著,最后不了了之,更何況收購這種事,只要丁鶴年不授權簽字同意,哪怕魏世平也只能急得干瞪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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