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葛天明走進來匯報道:“領導,丁市長人已經(jīng)到了,是不是讓他現(xiàn)在進來?”
“進來吧?!蔽菏榔椒愿懒艘痪洌S后交代柴勝利先回去,干部調(diào)整的事回頭再討論。
二十幾秒后,葛天明帶著丁學義進了辦公室。
在魏世平看來,白初夏跟自己有關(guān)系,自己只要承諾利益,相信白初夏不敢阻攔,剩下的就是丁鶴年和丁學義這里了。
不過丁鶴年已經(jīng)中風,翻不動浪花了,主要是丁學義這里,兆輝煌把收購價格壓得那么低,褚文建剛才也這么說,他還真怕丁學義心里有對抗自己的想法,抵觸收購的事,所以魏世平特意把丁學義叫來,目的只有一個,將丁學義徹底拿捏住。
他要從權(quán)利層面替兆輝煌掃清所有障礙,后續(xù)談生意,再由兆輝煌出面,將事情推動到底。
“你爸最近身體怎么樣了?”魏世平掃了一眼丁學義,沉聲問道。
“好一些了,雖然吐字不清,但最起碼支支吾吾能說幾句話了,醫(yī)生說慢慢可以開始康復訓練了,謝謝領導關(guān)心,我爸知道您這么惦記著他,一定會很高興?!倍W義站在辦公桌前,客套的回答道。
魏世平喝了口茶,點開道:“收購的事,跟輝煌集團談的怎么樣了?我聽說之前價格不合適,沒談攏,你們現(xiàn)在怎么想的?”
丁學義心中暗罵魏世平賊心不死,他在開車來的路上,給白初夏打過電話,二人都猜測魏世平突然喊他過來,很可能還是為了收購的事,事實果然如此。
“魏省長,這個得問問我爸……”
“你不要提你爸,我是在問你,你爸已經(jīng)中風半癱瘓了,什么都干不了,你是家中長子,要有擔當,凡事要有自己的主意,現(xiàn)在江臨集團欠著銀行的債,還有偷稅漏稅的錢都沒有繳納,名聲直線下降,抓緊將優(yōu)質(zhì)資產(chǎn)賣出去才是上策,你明白嗎?你要是覺得錢少,我跟兆輝煌打聲招呼,再給你們加兩成?!蔽菏榔礁纱喟言捥裘髁?。
他也不想再折騰了,讓兆輝煌多花點錢拉倒了,早晚能賺回來,吃相不能太難看,抓緊完成收購才是正事。
“魏省長,我是公職人員,從來沒參與過公司經(jīng)營,股份也都在我爸名下,但是您說的話,我今晚回去肯定轉(zhuǎn)達給他,我們會盡量商量好聯(lián)系兆董的?!倍W義連忙點頭道。
雖然他見過魏世平不止一次,甚至同桌吃過飯,還敬過酒,可魏世平的強勢還是讓他壓力很大,每一次心里都很緊張,面對魏世平的步步緊逼,丁學義也只能硬著頭皮先答應。
“學義啊,我喜歡辦事效率高的下屬,我相信你能落實好這件事,對了,后續(xù)省委要分批次調(diào)整一些崗位的領導干部,余杭市常務副市長的位置會空出來,我覺得很適合你,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?”魏世平別有深意道。
丁學義聞,頓時愣在了原地。
余杭市常務副市長,這可是市委常委,是對他的再一次提拔,丁學義真沒想到自己跑了一趟省政府,居然還能聽到好消息,臉上是又驚又喜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