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陸浩沒答應(yīng),兆輝煌絲毫沒有意外,而是在電話里繼續(xù)笑道:“陸縣長工作忙,是在為方水鄉(xiāng)兩個村子拆遷的事頭疼嗎?”
“兆董的消息好靈通啊?!标懞频男α诵?。
有魏世平的保駕護(hù)航,兆輝煌能猜中這些不足為奇。
“這算什么,在金州省我要是想打聽點什么消息,還是很容易的?!闭纵x煌順勢拋出了橄欖枝道:“陸縣長,我邀請你和肖書記吃飯,其實也是想跟你們談拆遷的事,我們輝煌集團可是有這方面經(jīng)驗的,可以協(xié)助政府完善拆遷方案,向省政府申請專項補助資金?!?
陸浩聽后,心中冷笑,他相信兆輝煌說的是真的,可肯定是有條件的,天上不可能掉餡餅,兆輝煌也沒有這么好心。
“謝謝兆董的好意,方水鄉(xiāng)以前搞過拆遷,政府有這方面的經(jīng)驗,拆遷方案下面也有人去落實,不勞兆董費心了?!标懞浦苯泳芙^了。
手機那頭,兆輝煌多少有些驚訝,他以為自己打出這張牌,陸浩就算不妥協(xié),至少也會重視他的存在,可陸浩說話還是那副一板一眼的死樣子,兆輝煌忍不住再次拋出了誘餌:“陸縣長,你不再考慮考慮嗎?我有信心能讓省里能把錢撥給你們縣?!?
“兆董,肖書記找我有事,我過去一趟,咱們回頭再聊?!标懞葡笳餍缘目吞琢藘删?,都沒有再去回應(yīng)兆輝煌說的話,直接掛斷了。
江臨市,第一醫(yī)院。
住院部八層走廊,兆輝煌站在窗戶旁,臉色格外陰沉。
方靜就站在他的旁邊,自然把剛才兆輝煌和陸浩的對話都聽了進(jìn)去。
二人今天是一起來探望丁鶴年的,這期間少不了聊到了陸浩。
兆輝煌知道方靜是陸浩的前女友,肯定很了解陸浩,他想從陸浩身上撕開口子,方靜無疑能提供一些幫助,可是方靜說的和魏世平大同小異,想把陸浩拉下水,和他們穿一條褲子,比登天都難。
兆輝煌不信這個邪,給陸浩打了電話,結(jié)果便碰了釘子。
方靜玩味笑道:“兆董,我都跟你說過了,陸浩是軟硬不吃,你想拿魏省長壓他,他肯定對你更抵觸,我看你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,或者讓魏省長繼續(xù)給他們施加壓力,總之只要不撥款給安興縣,最后先急的肯定是陸浩?!?
“媽的,我主動拉下臉約他吃個飯,他竟然敢拒絕我?!闭纵x煌背著手,臉上很是不滿。
以往他找政府官員吃飯,沒有干部敢推脫,哪怕不想給他辦事,也都會笑臉相迎的跟他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,可是陸浩剛才不僅拒絕了,還先一步掛了他的電話,完全不買賬。
一想到這里,兆輝煌就咽不下這口惡氣。
“兆董,就連魏省長,陸浩心里可能都不會當(dāng)回事,更別說你了。”方靜添油加醋道。
“呵呵!”兆輝煌冷笑了一聲,不屑一顧:“陸浩就只有兩條路,要么跟我合作,要么從代縣長的位置上滾下去?!?
兆輝煌說完,大步凌然的走向了丁鶴年的病房,人家中風(fēng)半身不遂了,他還是要來逢場作戲關(guān)心一下的,畢竟收購的事還需要往下推進(jìn),只要一天沒完成收購,丁鶴年就有必要籠絡(luò)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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