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浩見狀,也趁機補充道:“康縣長,褚市長和葉市長都說得很清楚了,這是在給你們機會,還有鄧主席和康逸,你們也是涉案人員,除了坦白從寬,不會有人敢?guī)湍銈冋f話的,其實你們犯的也不是太大的事,如果態(tài)度好,很可能判個緩刑,都不用進去?!?
陸浩跟紀委打交道多了,這些出了事的干部,很多都會想著自己在里面把事情扛了,領導會照顧好他們的家人,還會幫他們運作減刑的事,等將來出來后,日子過得也不會差,比如常征這樣的老油條,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交代罪行呢。
可是康祿海等人不同,他們犯的事本來就不嚴重,即便把事情扛到底,也換不來太多的利益,所以陸浩這么說是在誘供,他想誘導康祿海這些人當眾供出來某些領導。
被陸浩這么一忽悠,康祿海和鄧嵩二人的神色明顯有些心動。
康逸才剛當公務員沒幾年,非常年輕,他可不想丟了鐵飯碗,更不想被判刑,嚇得帶著哭腔道:“康縣長,鄧主席,你們倒是快說啊,到底是上頭哪個領導看陸縣長他們不順眼啊?咱們說出來,最起碼算坦白從寬了。”
“是啊,你們別再權衡了,是哪個領導暗示我們這么做的?”鄧心茹也迫不及待的催促道。
她和康逸都不清楚上面的事,也跟陳育良和方靜等人沒有打過交道,鄧心茹做的事情都是按照鄧嵩的交代辦的,并且還告訴她絕對不會有事,可現(xiàn)在東窗事發(fā)了,鄧心茹終于知道害怕了,慌亂的直跺腳。
一時間,整個會客廳全是急切的聲音,嘈雜不已。
“砰!”
這時,會客廳突然響起了一道怒拍桌子的聲音,赫然是從陳育良坐的位置傳來的。
陳育良陰沉著臉,不悅的呵斥道:“陸縣長,這么點事,你折騰到現(xiàn)在,魏省長是來視察工作的,不是來看你們安興縣內部矛盾的,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?想把你們安興縣的工作匯報,完全變成紀委或者公安的審訊現(xiàn)場嗎?
“這么多領導,都在這里看你們縣的笑話,你和肖書記臉上掛得住嗎?不覺得丟人現(xiàn)眼嗎?這件事康縣長他們違法違紀,也側面反應出你們安興縣領導班子內部不團結,說到底,肖書記和你在管理上多多少少都是有責任的,要是內部一團和氣,他們就不會費盡心思的折騰這些破事?!?
陳育良知道自己再不說話,就會被褚文建和陸浩他們牽著鼻子走。
萬一康祿海他們真被忽悠了,當眾說了不該說的,他的臉上也掛不住,所以陳育良逮著安興縣的問題,先訓了陸浩和肖漢文,批評他們別想撇清管理責任。
“陳書記,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就算了?到底哪個上級領導唆使他們干的,也不再追查了?”褚文建聞,犀利的反問道,他可不會讓陳育良輕易將事情遮掩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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