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家豪宅。
白初夏以前很少在這里用餐,但是今天丁鶴年喊她過來的時候,剛好趕上了晚飯,保姆都已經(jīng)做好了,白初夏只能上桌。
自從白初夏從丁家拿走三家公司后,丁云璐就一直在跟丁鶴年賭氣,居住在省城那邊,幾乎不回來家里,所以飯桌上除了白初夏,只剩下丁鶴年父子,白初夏坐在了丁鶴年對面吃飯。
見白初夏來了始終不說正事,一直低著頭在吃菜,丁鶴年沉聲問道:“網(wǎng)上被曝光的事,你都看到了吧,怎么不說話?”
“你讓我說什么?事情都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我又能怎么辦?全都是公司的負面新聞,股價今天都跌停了?!卑壮跸暮苁遣粣偟恼f道:“這一看就是褚文建和葉紫衣他們搞出來的事情,十有八九是他們知道你要把公司賣給輝煌集團,所以迫不及待想讓你放棄,我記得上次褚文建找你去市政府談話,你態(tài)度很強硬……”
白初夏小嘴吧嗒吧嗒說了一大堆,上次丁鶴年是帶著她去的,她知道當時溝通會上的劍拔弩張,直接將責任甩給了丁鶴年,要不是丁鶴年想跟輝煌集團合并,褚文建他們也不會劍走偏鋒。
被白初夏懟回來,丁鶴年都氣笑了:“照你這么說,全是我的錯,我不該著急跟輝煌集團搭上關系唄?就該坐以待斃,等著褚文建他們將來收拾我唄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只是覺得魏省長介紹輝煌集團,有可能沒按什么好心?!卑壮跸姆畔驴曜樱洳欢〉恼f了一句。
丁鶴年頓時愣住了,和旁邊的丁學義對視了一眼,追問道: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咱們有可能被人耍了,說個難聽話,咱們江臨集團存在的問題,早就在領導那邊掛上號了,去年你逃到國外的時候,就被曝出了爛尾樓事件,換句話說,每次魏世平幫你說話,一一行,都要承擔風險,沙書記和其他省委領導,都會注意到他的立場是偏向你的,他肯定不想一直這樣下去,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江臨集團消失,合并重組,讓人收購掉我們的產(chǎn)業(yè)。”白初夏理直氣壯道。
“你接著往下說?!倍→Q年也皺起了眉頭,發(fā)現(xiàn)白初夏分析的并沒有錯。
“還有什么可說的,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,魏省長名義上是幫著你賣出去公司,讓你脫身,其實真正目的還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自己,江臨集團沒了,你身上以后也就不會再有他的標簽,也沒有理由再纏著他了,明白嗎?他是想把你踢到一邊,你在背后主謀的事情太多了,他也怕將來被你連累,所以才想著盡快跟你撇清關系。”白初夏來之前就想好該怎么擾亂丁鶴年的視線了。
丁鶴年沉默了,他突然覺得白初夏說的是對的!
魏世平這個狡猾的老狐貍,確實有可能會這么干,畢竟前些年他跟陳育良才是真正捆綁在一起的官商勾結(jié),和魏世平的關系,遠沒有跟陳育良走得近,可現(xiàn)在陳育良已經(jīng)幫不上他說話了,他才不得不仰仗魏世平這層關系,甚至還將白初夏推到了魏世平床上,可魏世平明顯不想跟他牽連太深。
想到這里,丁鶴年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,冷聲道:“媽的,拿了我們丁家那么多錢,現(xiàn)在著急跟我撇干凈關系,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,真以為我丁鶴年現(xiàn)在落魄了,就能隨便拿捏我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