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啊,等你回來過來唄?!笔謾C里,夏東河打了個哈欠道:“你這跑去京城過年,都不忘縣里的工作,你這縣長當?shù)谜胬??!彼牫隽岁懞频南彝庵?,但是并沒有接這個話茬。
聽著陸浩和夏東河一來一往的閑聊,楚家棟始終沒說話,一直在喝茶,這么多年,他終于又一次聽到了夏東河的聲音。
一時間,楚家棟都有些恍惚,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,唯一有點區(qū)別的是夏東河年齡大了,聲音有些沙啞和滄桑,他能感受到夏東河和陸浩的聊天真的很隨意,說明陸浩一定深得夏東河信任。
夏東河把陸浩派來找他,在某種意義上,陸浩是夏東河的代人。
隨著陸浩跟夏東河掛斷電話,楚家棟長長舒了一口氣,仿佛下了什么艱難的決定一樣,出聲道:“陸縣長,咱們再談?wù)剟偛挪枞~和酒的事吧?!?
“好!”陸浩抑制不住內(nèi)心的喜悅,感覺自己機會越來越大了。
在二人深入詳談之余,樓下包廂里的氣氛愈發(fā)微妙了。
楚恒聯(lián)系不上楚家棟,打了幾個電話后,楚家棟直接關(guān)機了,他本來打算上樓的找楚家棟的,可剛要上樓,就被服務(wù)員攔住了,一臉為難的說楚家棟暫時不讓他上去,否則打斷他的腿。
楚恒心里這個氣啊,可也沒辦法,誰讓他從小就怕自己老爹,所以他又回了包廂,開始強顏歡笑,殷勤的招待葛天明等一桌體制內(nèi)的領(lǐng)導(dǎo),然后自己到處敬酒賠不是,并保證等會喝得差不多了,他親自上樓去找楚家棟問問到底怎么回事,保證讓楚家棟親自下樓,給葛天明一個滿意的交代。
方靜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生怕陸浩在上面跟楚家棟達成什么協(xié)議。
陸浩的三寸不爛之舌和出眾的工作能力,方靜一清二楚,當即急切道:“楚少,時間差不多了,我看不行,你直接上去找楚總吧,把話該挑明的挑明。”
“沒錯,楚少,我看你還是先去找你老爸吧,把正事辦了,萬一你爸被陸浩說動了,可就麻煩了?!标愝x也在旁邊煽風(fēng)點火,他最不想讓陸浩把酒賣出去,自然極力慫恿楚恒上樓阻攔。
葛天明坐在主位上,跟著催促道:“我們等會再喝酒也不遲,但是不能把事情辦砸了,楚少,你還是上樓去看看吧,你爸萬一哪根筋不對勁,一時糊涂,真被陸浩鉆了空子,魏省長那邊不好交差。”
酒桌上,還坐著幾個京城這邊的干部,也都跟著附和,催促楚恒上樓。
酒壯慫人膽。
楚恒剛才不敢上樓,現(xiàn)在喝了不少酒,膽子自然大了起來,本來他就不爽自己老爹竟然背著自己約見陸浩,如今又被葛天明等人要求上樓,楚恒腦袋一熱,直接站起來,拍著桌子道:“我現(xiàn)在就上去,媽的,各位領(lǐng)導(dǎo),你們放心,我肯定擺平我老爸,絕對不會給陸浩機會的?!?
楚恒脾氣也上來了,他倒要去看看,陸浩到底給自家老爹灌了什么迷魂湯。
葛天明見狀,怕楚恒搞不定,立馬朝方靜遞了個眼神。
方靜心領(lǐng)神會,也跟著站了起來,挽住楚恒胳膊道:“楚少,我陪你一起上去吧,萬一你爸犯糊涂,你說不動他,我也順帶能幫忙點醒他?!?
“好,咱們一起上樓。”楚恒打了個酒嗝,和方靜出了包廂門,直奔二層。
葛天明這才放下了心,他是省長秘書,身份特殊,不適合拋頭露面,更不可能公然去跟陸浩唱反調(diào),有些事還是得楚恒沖在前面唱黑臉,他們藏在暗中運籌帷幄,阻礙陸浩,這才是最高明的手段,況且方靜也跟著楚恒上樓了,有方靜出馬,他相信陸浩絕對搞不定楚家棟,贏家終究還是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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