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話間,遠處的村道上,已經(jīng)有兩輛商務車一前一后,快速開來,正是耿姍姍和駱磊等人。
陸浩隔空招了招手。
很快,第一輛商務車停了下來,陸浩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,還喊祝彥昌坐到了后排,至于寧婉晴則坐上了后面耿姍姍的那輛車。
陸浩安排祝彥昌指路,在村子里該怎么拐,然后便跟駱磊聊起了天:“駱處長,真沒想到你竟然親自開車過來了,真是辛苦了。”
“陸書記,你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我想那就我親自開車跑這一趟吧?!瘪樌谡f話間,這才朝著他帶來的兩個省電視臺記者交代了此行的目的:“今天我們主要是采訪,采訪一些老百姓,我們現(xiàn)在來的這個村子叫祝家村,屬于江臨市安興縣永平鎮(zhèn),這個村子附近有個煤礦,已經(jīng)開采很多年了,以前發(fā)生過好幾次礦難,只不過被壓住了沒曝光出來,現(xiàn)在他們已經(jīng)屬于過度開采了,村子下面很多地方都被挖空了,加上沒有及時回填土,地面下沉,有的房子已經(jīng)塌陷了,還有永平鎮(zhèn)涉嫌黑勢力橫行,這些事今天都要采訪清楚,留好視頻,后續(xù)我會單獨請示領導,在新聞專欄曝出去?!?
聽到駱磊一下子說了這么多信息,兩個省電視臺的記者也都震驚了,一臉不可思議:“駱處,挖……空了?”
“對,煤礦的地下開采量和邊界已經(jīng)嚴重超過了當初政府的要求?!弊┎龖崙嵉?。
“天啊,這么大的事,江臨市相關部門沒有調(diào)查過嗎?這煤礦居然能一直營業(yè)到現(xiàn)在?”兩個記者更加驚愕。
“所以才把你們叫過來,把這件事給我好好報道報道,這事要是做好了,很可能是大功一件,不要怕把事情鬧大,鬧得越大越好,搞不好就做到某個省領導的心坎里了,明白嗎?”駱磊模棱兩可地提點道。
“駱處,我們明白?!眱蓚€記者連連點頭。
他們當然明白政府那一套,做什么事都要有由頭和借口,哪怕要將一個干部雙規(guī),都要給他扣上一堆的違法違紀帽子,再名正順地雙規(guī)查辦,如果永平鎮(zhèn)的事太小,總是被壓得沒有水花,甚至市里都從來沒有上報過省里,那省里只能兩眼一抹黑。
若是突然有一天,永平煤礦的事情突然鬧得滿城風云,那省里就有了借口,可以理所應當?shù)叵蚪R市下達命令,并且強勢干涉事情的調(diào)查。
陸浩就是要將永平煤礦徹底推到風口浪尖,讓他們成為全縣,全市,全省,甚至全國人民的關注焦點。
“記住,這件事在曝出去之前,絕對不能走漏任何風聲,這次出來采訪,要當做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?!瘪樌趪绤柕囟诘?。
兩個記者連連點頭,表示知道事情的重要性。
后面的商務車里,耿姍姍正和寧婉晴在交流相同的事。
耿姍姍跟帶來的兩個關系好的女記者說了永平煤礦的情況,等會采訪,很多問題都是需要她們記者來主動提問的,得提前準備下腹稿。
村子里,伴隨著幾聲短暫的轟隆聲,祝彥昌提前安排好的人已經(jīng)將三棟老百姓房子搞坍塌了。
地下建筑根基不穩(wěn),早就是危房了,操作起來簡直太容易了。
很快,在祝彥昌的指路下,一輛省牌商務車,一輛市牌商務車在村子里繞了半圈,先后開進了警戒線內(nè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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