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彥昌點頭,帶著聯(lián)防隊的人四散開來,到處找人,彭劍也安排副所長于澤帶民警跟著去配合。
“陸書記,你這又是何必呢?你把事情鬧大了,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。”馬豪冷冷的看著陸浩。
“我如果考慮后果,當初就不會來永平鎮(zhèn),馬總,你們永平煤礦隱藏的問題究竟有多少,你比我清楚?!标懞坪翢o畏懼。
“你的確夠倔,可你只算個莽夫,不懂得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,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悲慘?!瘪R豪目光陰沉。
“看來馬總是在威脅我啊,我也不妨告訴你,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哪怕我賠上這條命,我也會拉你當個墊背的。”陸浩說話也毫不忌諱,直接朝著永平煤礦的礦道方向走去。
進來前,陸浩之所以沒有將手機關(guān)機,就是在釣魚,想釣出來究竟有多少領(lǐng)導會為永平煤礦出頭,那些給他打電話的每一個領(lǐng)導十有八九都跟永平煤礦有瓜葛,現(xiàn)在這些人都站在了明面上。
這時,寧婉晴的消息第三條消息也發(fā)了過來:“有兩個礦道大面積塌陷,地面都凹進去了,估計有礦工埋在了里面,永平煤礦正在組織挖人,有幾個已經(jīng)被挖出來了,正在急救。”
陸浩一驚,連忙往礦道那邊狂奔。
這時,祝彥昌也沖過來朝他匯報道:“陸書記,找到了,那邊礦道塌陷了,現(xiàn)在被埋的人員生死不明,我已經(jīng)組織聯(lián)防隊等所有人員全部加入了救援,還通知了鎮(zhèn)醫(yī)院及縣醫(yī)院,讓他們抓緊加派醫(yī)護人員過來?!?
陸浩跟著祝彥昌就往不遠處跑,那邊塵土飛揚,還停著兩輛救護車,顯然是之前永平煤礦偷著叫來的。
來到現(xiàn)場的時候,陸浩看到的就是一大片的礦道塌陷,還有醫(yī)護人員正在急救被挖出來的礦工。
有的家屬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親人生死不明,頓時哭聲一片。
陸浩看著這混亂的場面,內(nèi)心震撼無比,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發(fā)顫。
“馬總,你不需要給我個解釋嗎?”陸浩盯著后方的馬豪,內(nèi)心的憤怒已經(jīng)到了極點。
如果馬豪早點讓他們進來,就可以更快的開展救援,可馬豪想把這件事捂住,內(nèi)部處理掉,簡直是不把他老百姓的生死當回事。
“解釋?陸書記的話我怎么聽不懂,你不都看到了嗎?還要我解釋什么?我們礦上第一時間就在組織救援了,救護車也及時叫了進來,我身為老板,也是剛剛才知道?!瘪R豪輕描淡寫道。
陸浩的拳頭攥得緊緊的。
如果他不是公職人員,一定會沖上去狠狠的教訓馬豪。
永平煤礦除了一些永平鎮(zhèn)的老百姓在礦上工作,還有其他一些區(qū)縣的人也在這里工作,現(xiàn)在下面到底埋了多少人,還不知道,馬豪卻說得這么輕松隨意,對受害的礦工完全沒有絲毫的憐憫。
“礦道塌陷,你們永平煤礦要負全部的責任,這次沒人能保得住你?!标懞婆钢R豪,一字一頓道。
“陸書記真是自信,可是話不能亂說,你不了解實際情況,礦道塌陷并不是我們礦上的責任,而是有好幾名礦工下礦前喝了酒,開采方位錯誤,人為操作失誤,導致鉆頭破壞了礦道,礦道受力失衡,才引起的坍塌,工人是主要過錯方,和永平煤礦沒有關(guān)系,不過陸書記如果真要給我們扣上屎盆子,那我們充其量也是次要責任,大不了我給這些受害者家里賠償幾萬?!瘪R豪理直氣壯地說道。
在推卸責任上,馬豪經(jīng)驗老道,三兩句就將永平煤礦摘了出來,將礦道坍塌的原因推到了礦工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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