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鎮(zhèn)長來了啊,快坐快坐,不用拘束?!标懞坡氏日泻袅艘痪?。
“穆書記,葉書記,孫書記,陸書記……”祝彥昌還是懂基本上下級關系的,雖然很忐忑,還是一個個都打了招呼。
以他的身份,平常除了陸浩,他連葉紫衣和孫凡卓都輕易見不到,更別說穆清風了,而他能認出來穆清風,是因為前幾年,祝彥昌向市紀委匿名舉報過,在市委網站上,他看到過穆清風的照片,只不過后來他老婆死了后,他就不敢再舉報鬧事了。
“祝鎮(zhèn)長,既然你都認識,我就不一一介紹了?!标懞菩χf道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祝彥昌坐在那有些如坐針氈。
當公務員的這些年,和他同桌吃飯的最高級別的領導也就是永平鎮(zhèn)的黨委書記,哪像今天飯桌上居然有這么多領導,還有一個市委常委,這確實讓他緊張得不行。
“先喝點水,還有一個人,也馬上到?!标懞茖ψ┎姆磻苁菨M意。
他的話音剛落,包廂的門再一次被人敲了下。
隨后,一個有些禿頂?shù)闹心昴腥俗吡诉M來,正是上任的永平鎮(zhèn)黨委書記邱江,也是之前凌晨打電話,告訴陸浩關于永平鎮(zhèn)事情的男人。
當初陸浩和聶展鵬吃飯,聶展鵬就覺得邱江這個人必須要抓住,畢竟對方在永平鎮(zhèn)當過黨委書記,肯定了解永平鎮(zhèn)的情況更多,所以后來陸浩讓孟飛給邱江送了一封信,
陸浩在信上除了說自己在永平鎮(zhèn)已經做的一些工作外,還告訴邱江,自己已經讓葉紫衣暫停了他辭職的流程,只要邱江能協(xié)助將永平鎮(zhèn)的事情解決了,他肯定會讓邱江保住鐵飯碗。
邱江也不傻,當時辭職是實在頂不住壓力,這一段雖然在家過起了安穩(wěn)日子,可沒有了經濟來源,家庭生活質量繼續(xù)下降,早就有些后悔了。
等看到陸浩在信里再次勸他之后,邱江終于下定決定要再反抗一次,所以才給陸浩打電話說了永平鎮(zhèn)的一些情況。
今天陸浩又突然喊來他市里吃飯,邱江思考后,還是決定過來,只不過沒想到屋子里竟然這么多市縣級領導。
此刻,邱江也跟剛才的祝彥昌一樣,徹底愣在了門口。
見邱江也是這般反應,陸浩笑容滿面地說道:“邱書記,你可遲到了幾分鐘,等會得罰你多喝幾盅酒,別愣著了,快坐吧。”
邱江緊張著連忙賠笑,他跟祝彥昌一樣,連忙向各個領導點頭哈腰地問了一遍好,才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坐在了祝彥昌的旁邊。
陸浩見人都到齊了,便告訴服務員可以上菜了。
在陸浩等人的飯局剛開始的時候,永平大酒店御用套房,馬豪突然再一次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。
“壞了,馬總,出大事了!”
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急切的聲音:“現(xiàn)在市紀委的穆書記,葉書記,還有縣紀委的孫書記,以及陸浩正聚在一起吃飯,最讓我沒想到的是邱江這家伙竟然也來了,還有一個人,我印象中是你們永平鎮(zhèn)的副鎮(zhèn)長,叫祝彥昌,以前他來縣里開會,我見過他?!?
馬豪身下本來有個女人正在服侍他,結果聽到這個消息,馬豪蹭得一下變軟了,臉色也大變:“你的消息靠譜嗎?這些人聚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兆頭?!?
“當然靠譜,市委市政府今天召集各區(qū)縣領導過來開經濟發(fā)展的會議,散會后我見葉書記走得匆忙,便多了個心眼,偷偷跟了過來,結果親眼看到穆書記,邱江,以及祝彥昌一個個先后走進了盛世皇朝酒店?!笔謾C那頭的男人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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