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柜臺后面,一個中年婦女憔悴地走了出來,陸浩一眼就認(rèn)出了對方正是那天被毆打的婦女。
“寧老師,你怎么過來了?要買點(diǎn)什么,我去給你拿?!敝心陭D女連忙笑著打招呼,畢竟對方是自己孩子的老師,她表現(xiàn)得格外客氣。
“磊磊媽,我陪朋友散步,他正好要買包煙,就進(jìn)來了。”寧婉晴解釋道。
陸浩緊接著說他要一盒中華,只見磊磊媽連忙去拿,陸浩看了眼標(biāo)簽價格,然后便開始掃碼付款,看似隨意地問道:“大姐,你們家里幾口人?。俊?
“兩口人,就我和孩子?!崩诶趮屆黠@愣了下。
“冒昧問一下,您丈夫呢?”剛才寧婉晴剛才跟他說了孩子的父親出事了,但陸浩還是追問了一句。
“他……他年前時候……去世了?!崩诶趮屨f到這里,眼中噙著淚。
“怎么去世的?”陸浩問到了最關(guān)鍵的問題。
寧婉晴在一旁頓時愣住了,完全沒想到陸浩為什么要問這些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?!崩诶趮尡M量讓自己的眼淚不流下來。
“不知道?”寧婉晴感覺很奇怪,怎么會有人連自己丈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見寧婉晴懷疑,磊磊媽連忙擦了下眼角,開口道:“我老公是下礦前喝酒過度,操作失誤,意外死在了礦下。”
“媽,我爸明明不喝酒的,你為什么老說他喝酒?!崩诶谠谝慌员г沟?。
“小孩子懂什么,寫你的作業(yè)?!崩诶趮尯浅饬艘痪洹?
寧婉晴明顯看出了不對勁,忍不住說道:“磊磊媽,這位是咱們永平鎮(zhèn)的黨委書記陸浩,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難,或者有什么難之隱,可以直接跟他說,他可以為你做主的?!?
“黨委書記?”磊磊媽先是愣了下,隨后連連搖頭道:“沒有,我……沒有困難,我丈夫是自己違反了永平煤礦的規(guī)定,下礦前偷喝了酒才死在礦下的?!?
雖然嘴上這么說,可磊磊媽的眼淚卻一直在眼眶打轉(zhuǎn)。
陸浩心中無奈嘆了口氣道:“既然你這么說,我也就不問了,大姐,實在抱歉,說到你傷心事了,不打擾了,我跟寧老師先告辭了?!?
說完,陸浩就先離開了超市,寧婉晴也不解的跟了上去。
二人走在路上,寧婉晴好奇地問道:“陸浩,磊磊爸的死是不是有什么隱情?”
“嗯,我來永平鎮(zhèn)上任之前,葉書記讓我看過一份縣里的機(jī)密文件,永平煤礦自開采以來,每年都會有死人的事件,前幾年李縣長在的時候,這件事就一直被壓著,縣里派來調(diào)查的基本都是礦下操作失誤啊,下礦前飲酒啊,或者突發(fā)心血管等疾病啊,總之結(jié)論表明責(zé)任都是礦工的,跟永平煤礦一點(diǎn)關(guān)系都沒有,年前上報是又死了兩個,但我懷疑可能死的不止兩個。”陸浩對寧婉晴并沒有什么隱瞞的。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