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巴忽然被掐住,后半句話消失在了唇齒間。
她被人吻住了。
吻得很用力,泄憤似的。
她很乖順,沒有掙扎,可最后分開時(shí),還是被咬了下。
絲絲痛感從唇瓣傳來,八成又破了。
唐忻氣笑了。
她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黑眸,忍不住脫口道:“林臻哥哥這么生氣,難道,是在吃醋嗎?”
其實(shí)話一出口,她就后悔了。
剎那間,她感到?jīng)坝颗炫鹊那榫w如潮水般向自己襲來。
有那么幾秒的時(shí)間里,甚至忘記了呼吸。
她像個(gè)即將溺水的人,一邊努力地伸長脖子,一邊暗罵著自己的不夠冷靜。
鄒林臻是很理智,但不代表他沒有脾氣。
多年前,她沒有見過,這次,她覺得自己逃不了了。
被拋在國外,被開除,被全行業(yè)封殺......
無論哪一種下場(chǎng),都是她無法承擔(dān)的。
太大意,太張狂了。
她懷疑這是對(duì)方的另一種策略,麻痹她,足夠的放松警惕,等她肆無忌憚的時(shí)候,再予以狠狠一擊......
然而,想象中的滔滔怒意并沒有發(fā)生。
鄒林臻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這一眼,令她莫名想到了在暴雨中負(fù)傷回巢的野獸。
兇狠,但沒有任何攻擊力。
甚至,還有一點(diǎn)兒可憐。
原來他也會(huì)露出這種令人忍不住憐惜的表情嗎?
唐忻舔了舔唇瓣,開口道:“你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