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,如今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臉上。
齊鴻嵐從來沒見過他哥的臉上有過這種表情,他終于意識到,自己這次的玩笑真是開大了,簡直到了罪不可赦的地步。
他試圖說點什么,來挽救下氣氛,又覺得這種時候,消失才是自己這個罪魁禍首最該做的事。
于是,他悄悄地離開,并掩上了門。
電燈泡走了,茍子鑫伸出那條完好的胳膊,牽住愛人的手。
輕輕一拉,對方就軟軟地靠過來,偎依在他懷里。
下巴摩挲著發(fā)頂,他閉上眼,低聲道:“冉冉,終有一天,我會讓你相信的?!?
都說否極泰來,在經(jīng)歷過接連兩次受傷后,茍子鑫終于如愿以償,開始進入談婚論嫁的階段。
“先訂婚,訂婚宴就擺在你們這邊,結(jié)婚的時候,再去市區(qū)辦,童老弟你覺得如何?”
“這樣,你那邊的親戚會不會覺得......”
“哎呀,無論是訂婚還是結(jié)婚,那都是我們兩家自己的事,和別的人有什么關(guān)系,只要你和我覺得妥當,那就辦,你覺得?”
“......我覺得妥!”
“哈哈哈......”
茍大信穩(wěn)定發(fā)揮,用訂婚在女方這邊辦這么一個小小的退步,爭取到了日期的決定權(quán)。
急趕慢趕,終于趕在了兒子三十歲生日前,把終身大事給定了。
商量好日子的那天,茍總親自驅(qū)車前往墓地,蹲在妻子墳前,抱著石碑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場。
喜事臨近,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變多了。
連童肖在晨起鍛煉的時候,都比往日要更加有勁兒,遇到過來攀談的,便假裝不經(jīng)意地透露出自己女兒即將出嫁的喜訊,然后揣著手說未來女婿也就一般般,家世富裕又是位名律師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