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答。
什么東西落在了紙上,很快暈染開來。
童冉飛快地抹了把臉,吸吸鼻子。
直到看到這封信,她才不得不承認,自己有多想念對方。
半夜的輾轉難眠。
早上醒來時下意識地偎依。
連喝粥的時候,都在走神,想象著要是那個男人坐在身邊,是怎樣的景象。
但她習慣性壓在心底了,以至于一時間沒有發(fā)現,那些心神不寧,統(tǒng)統(tǒng)來自于思念。
坐在書桌前,捏著薄薄的紙張,她無聲地大哭了一場。
哭過之后,反倒像是雨過天晴了,胸口的郁結一下子打通了不少,整個人透著股清爽和舒暢。
將字條小心翼翼吹干,夾到參考書后面幾頁,又去洗了把臉,回來時,已經恢復成那副清冷淡然的模樣。
一個月,很快就會過去的。
她倒想看看,一個月之后,父親還能以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來阻止她。
又是一個清晨,天蒙蒙亮,童肖背著手,照例來到附近的公園。
正值初冬,公園里一片寧靜而肅穆。
薄霧彌漫,仿佛輕紗纏繞著每一棵樹,每一片草地。
此刻人煙稀少,只有老年人在走動。
時不時一兩個眼熟的,主動跟他打招呼。
童肖微微點頭回應,神色卻不如之前那么輕松愜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