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非但沒有引起重視,還變本加厲,日日夜夜待在公司,想著再等一等。
等他領(lǐng)著家族企業(yè)走向一個新的高度,等他完成事業(yè)的追求和夢想,就回歸家庭。
分公司開了一個又一個,版圖也按著預期,在不斷地擴展。
可就在他參加慶功宴的那天,妻子......永遠地離開了。
雖然這輩子,他可以拍著良心說,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家庭的事情,但他依然算不上是個好丈夫。
他欲望淡薄,無心男女之事,不夠體貼,不懂得照顧關(guān)懷女人的心情。
所以,他的兒子,活成了與他截然相反的類型。
“茍叔叔?”
聽到有人叫他,茍大信忙從過往的回憶中抽出思緒,快速抹了下眼角。
抬頭一看,微訝道:“小童?你怎么......調(diào)到這邊來了?”
“嗯?!蓖?jīng)]多解釋,點了點頭,眼神有些緊張,“茍叔叔,您是哪里不舒服嗎?有沒有做過檢查,你不管他們說了什么,單子先給我看看?”
見對方誤會了,茍大信笑了起來:“哎喲,我沒事,我是陪我朋友來的,他在排隊呢,喏,又矮又胖的那個?!?
童冉順著一看,一時間也分不清他們是朋友還是敵人了。
畢竟,這形容有點兒損。
不過,沒事就好。
她松了口氣,淡笑道:“那您坐著,我繼續(xù)去上班了。”
“哎等等?!逼埓笮耪酒鹕?,示意她一起去旁邊聊會兒。
童冉拾步跟上,兩人來到走廊往外延伸的小陽臺上。
“聽說你前段時間去做無國界醫(yī)生了,真是個很有理想的好孩子啊?!?
中年人很溫和,是真心實意地為她感到驕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