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趙把茶杯重重一放,氣得吹胡子瞪眼。
“哎喲,當(dāng)心砸碎了,我還得賠你一套?!遍L著雙桃花眼的男人笑嘻嘻地湊過去,一副插科打諢的模樣,叫人生不起氣來。
軟的硬的都喂過一遍后,茍子鑫拍了拍對方的肩膀,認真道:“老趙,還記得你當(dāng)初是怎么調(diào)到這里來的嗎?”
沉默。
好半天后,中年人沙啞開口:“知道了,你讓她們及時過來登記吧,算了,還是搞個委托書,直接委托你過來辦理,省得拋頭露面的,惹出什么不必要的是非。”
“哎,好的,還是趙主任想得周到,不愧是老法律工作者!”
“行了,別給我戴高帽子了?!崩馅w翻了個白眼,繼續(xù)品嘗,“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,你偏要一意孤行,我也沒辦法,真出了事,我可不會幫你擔(dān)著,別說一盒太平猴魁,就算武夷山母樹大紅袍來了都沒用!”
那玩意,每斤五百多萬元。
老趙一尋思,似乎也不是不可以......
“行了,別做美夢了,我先走一步,回見!”茍子鑫拎起公文包,大步離開。
“你小子......”
趙主任目送著對方挺拔的背影,不禁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。
滿腔熱血,一身正氣。
也正因為這樣,他才能從縣城調(diào)到京市來,然后一步一步,憑借著自己的實力,坐上主任的位子。
沒想到,隨著時間的推移,人倒是越來越膽小懦弱,越來越瞻前顧后了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