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阿花和我上次見的,不像是同一個人?!逼堊遇芜t疑道。
“什么意思?”
事情到了這一步,他便沒有隱瞞,一五一十地把這個案子的前因后果講了一遍。
“當時,她咄咄逼人,咬死了不放,而我的當事人則表現(xiàn)得相當和善,通情達理,雖然我知道,和善大概是個假象,但我沒想到,這件事似乎......沒那么簡單?!?
“李阿花的智力偏低,應該是后天導致的,不影響正常生活,但顯然沒有足夠的辨別和思考能力,很容易受到欺騙和引導。”童冉道出自己的推測。
兩人踩著感應燈,一前一后往樓上走。
進了屋,打開燈,她繼續(xù)道:“我想,大概是有人告訴她,如果想要女兒沒事,或者達到一個什么條件,就必須要按照他們教的話去說?!?
茍子鑫接過話:“你的意思,之前我見的那個李阿花,等于說是接受過培訓的,所以她翻來覆去的,只會那么幾句?!?
“不錯?!?
他走到沙發(fā)旁坐下,忽然覺得,整件事像個旋渦,而自己作為律師,似乎也身處其中,沒能置身事外。
“過來,搭把手?!?
“哦?!?
童冉在叫自己,他便下意識站起身。
兩人一起把茶幾往旁邊挪了挪,然后他就看到女人拿來掃帚和拖把,把沙發(fā)前面這塊地方,拖得干干凈凈,一塵不染。
轉身去臥室時,見他傻站在那邊,便招呼道:“你先洗澡吧。”
茍子鑫沒有異議。
站在狹小的浴室里,雖然仍然不適應,但洗得還算舒服。
出來后,客廳的大燈已經(jīng)關掉了,只剩一盞小夜燈。
桌子上壓著張便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