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多年過去了,依然生機(jī)勃勃。
母親專心致志,身為兒子,不好出聲打擾。
陳品清只得站在一旁,耐心地等待著。
本以為沒多久,對方就能發(fā)現(xiàn)自己。
誰知,二十幾分鐘過去了,女人仍在忙碌著。
表情寧靜,一副超脫世俗的模樣。
他終于忍不住了,開口道:“媽......”
“怎么,這就耐不住了?看來,那人教的,你只學(xué)了個皮毛?!?
這句話里的譏諷和怨念,都快溢出天際了。
陳品清輕咳兩聲,辯解道:“兒子不是來幫殷遲舟說情的?!?
咔嚓。
林倩玲剪掉一根枝椏,淡聲道:“我猜也是,就算有情分,前段時間也該還得差不多了吧?”
“......”
“你應(yīng)該清楚,我和他是各取所需,不存在虧欠,他之所以對你傾囊相授,完全是看在......”
“或許一開始是,但我不信完全是?!?
握著剪刀的手一頓,林倩玲瞇起眼:“什么意思?”
陳品清上前一步,直道:“兒子不敢自詡看人很準(zhǔn),但也是有一定判斷力的,殷遲舟這些年對陳家,對我們?nèi)绾危倚睦锩嬗袛?shù),絕對遠(yuǎn)遠(yuǎn)超過了一個合作對象該做的,他——”
“那是因為他對你妹妹心存不軌!”林倩玲拔高音量,隨即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,把手里的工具交給花匠,并擺了擺手。
等對方離開后,才幽幽道:“其實很早之前,我就勸他離開了,雖然你還沒能完全成長到撐起陳家,但我是個守信的人?!?
“可他不愿意走,信誓旦旦地說,陳家對他有恩,會一直待到你徹底不需要他相助的那天?!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