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之間,理應(yīng)是平等的。
“小芝——”
他甩了甩昏昏沉沉的頭,跨過滿地的鐵皮和燃燒物。
“先生,快離開這里!先生......”
有人來拉扯他,被他抬手推開。
“這里很可能會發(fā)生二次爆炸,您最好先撤離,爆炸點就在那邊,您千萬別......”
剩下的話還在工作人員嘴邊,殷遲舟的背影已經(jīng)消失在了滾滾濃煙中。
這種混亂的時候,能開口提醒已經(jīng)仁至義盡,工作人員沒再堅持,轉(zhuǎn)身往安全的地方跑去。
“小芝!陳穎芝——咳咳咳......”
他彎下腰,用衣袖捂住口鼻,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記憶中小跑車當時停留的地方走去。
距離明明不算遠,可無論他怎么找,都沒發(fā)現(xiàn)車的影子。
猛然,他想到什么,后退了兩步。
瞳孔驟縮。
車就在腳下,已經(jīng)被炸成了一堆廢鐵。
“小芝......小芝......”
三十多歲的男人,成熟穩(wěn)重,遇事不慌,向來是他的代名詞。
鄒是冰冷的刀,他就是玉石。
而此時此刻,這款溫潤的玉,快要裂開了。
耳邊,嘈雜聲混著燃燒物發(fā)出的噼啪聲。
殷遲舟卻像是什么都沒聽見,只俯身不停地翻找。
鐵皮的溫度還很高,即使用衣服包著手去拿,仍然非常燙。
沒多久,寬厚的掌心就多了好幾道印子,滲著血。
血滴在地上,發(fā)出嗤一聲輕響。
“小芝......叔叔錯了,我錯了,你出來啊......你想做什么都可以,不等了......不管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