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?!?
他加快腳步,身后傳來年輕人有些急切的呼喚。
“哎二少!二少......小子,我真不是壞人,我是你爺爺?shù)氖窒?!我叫吳世宗!?
“阿,阿?你怎么了?”
鄒回過神,失去焦距的雙眼對上姜海吟擔憂的面容。
他踉蹌兩步,俯身抱住對方,將臉深深地埋進頸窩。
原本姜海吟想當天晚上就走的,鄒拒絕了。
“吳叔算是半個鄒家人,這件事,不要鬧得人盡皆知。”
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,并沒有哭,甚至連一點悲傷的情緒都沒有表露出來。
就好像,死去的,不是什么重要的人。
似察覺到打量的目光,他勾起唇角,笑了起來:“怎么,是不是覺得,我是個很冷血的人?沒錯,我的共情能力很差,別人覺得傷心欲絕的事情,在我眼里,什么都不是?!?
“曾經(jīng)我養(yǎng)過一只小狗,它天天圍著我打轉(zhuǎn),拼命地討好我,后來死了,死得很慘,我也沒掉過一滴眼淚?!?
“我不會哭,姜海吟,我這樣的怪物——”
“別說了!”她猛地撲過去,緊緊抱住他,“別說了,別那樣說自己,你明明已經(jīng)很難過了......阿,沒有眼淚不代表什么的,吳叔他知道的,他知道......”
第二天,姜海吟還是找了個借口,跟陳家人告了別。
“小臻可能還要麻煩你們一陣子,等我們忙完了......”
“哎呀,沒事啦!”林倩玲揮揮手,“我可以說是他的親外婆哎,巴不得天天在身邊待著呢!”
感謝的話說過太多次,姜海吟不再多。
陳家人也不是傻子,知道肯定出了大事,就連陳品清也沒有過多為難,只道千萬要照顧好自己,有任何事,隨時聯(lián)系。
他們誰也沒有開車,坐上了陳家安排的邁巴赫。
一路疾馳,傍晚時分抵達京市。
大年初一,京市下起了大雪,輪胎陷在雪地里,十分難行。
“阿,你一個人可以嗎?”姜海吟忽然問道。
“嗯?”
“我想去吳叔家看看,他妻子一個人在家,我有點不放心?!?
“好?!编u握住那只柔軟的手,“......謝謝。”
分岔路口,邁巴赫停穩(wěn),姜海吟趁著司機看向窗外的時候,湊過去吻了下男人,然后推開車門,穿過風雪,進入另一輛車。
兩輛車相背而馳,一輛駛向市區(qū),另一輛去了墓地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