蓋好被子,打送餐電話,留下字條。
做完這一切,他才離開了房子。
他不知道姜海吟醒來之后是怎么想的,他也不敢去知道。
滴,滴。
測評結(jié)束,機器吐出一張薄薄的紙。
劉炆望著曲線圖,神色莫測。
沉吟了半晌,他有些為難地說道:“我猜,您的需求是,在對方發(fā)現(xiàn)之前,改善甚至治好病情,然后,能像個正常人一樣,與那位小姐共度余生?”
“嗯?!?
劉炆揉了揉眉心:“鄒先生,剛剛我已經(jīng)見識過您的高智商,所以,有些話,我也就不用拐彎抹角了?!?
“您目前的狀況,其實非常不合適和另一個人構(gòu)建起親密的關(guān)系,正如您說的那樣,帶給對方的,永遠只有傷害?!?
“因為越是親近,越無法控制情緒?!?
“如果您想要進行治療,我也是建議您最好......先放手?!?
漆黑的瞳孔驟縮,長睫微微地顫了顫。
“當然了,您也要做好心理準備,治療是個很漫長的過程,或許要一年,或許......是十年?!?
“如果我拒絕呢?”
劉炆知道對方拒絕的是什么,他坦然道:“那么情況就分三種,最好的一種,你完全能控制住,對方也不會察覺到異樣,第二種,稍微差點,你會失控,造成一些皮外傷,對方的精神方面也會受到壓迫性的傷害,至于最后一種......”
“某一天早上,你睜開眼,會發(fā)現(xiàn)她渾身是血,被你緊緊抱在懷里,因為你的內(nèi)心藏著一種執(zhí)念,認為只有死亡,才能得到永恒,她才會永遠的,只屬于你一個人?!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