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眾人打過招呼后,快步離開了孫家。
坐進車里,他對司機道:“繆叔,麻煩開慢一點?!?
“哎好,小姐這是......”
“醉了?!?
“?。坑心?,居然還有人敢勸小姐的酒!”
殷遲舟望著女孩不安分地扭動起身軀,眼看著要滾到地上去了,只能伸出一只手,按住她的肩頭。
“是我的錯,我沒照顧好她?!?
繆叔倒是想得開,一邊穩(wěn)穩(wěn)地開著車,一邊笑道:“沒事兒,小姐也不是頭一次喝成這樣了,您和夫人剛出國那年,她經(jīng)常和朋友去酒吧,每次進去之前都說,今晚要喝多少瓶,但每次都是一杯就倒?!?
“后來那些女孩就不愛跟小姐一塊兒去酒吧了,嫌她愛放大話,實際上玩不開,可我卻覺得,小姐這樣挺好的,不像那些女孩,仗著家世,私生活亂七八糟,小姐只是單純地愛玩兒而已,脾性還像個小孩子呢......”
繆叔給陳家開了幾十年的車,算是看著陳穎芝長大的,一打開話匣子,便有些關(guān)不住。
殷遲舟靜靜地聽著,眸光掠過女孩純真的容顏,低聲附和道:“她一直是個很好的姑娘。”
夜深了,汽車抵達陳宅。
陳穎芝體內(nèi)的酒勁兒,似乎也緩過來一些,開始進入半醉半醒,瘋瘋癲癲地狀態(tài)。
“再來一杯!再來!”
“我不要坐船,我要下船——”
殷遲舟有些哭笑不得,一邊加快步伐,一邊隨口哄道:“好好,馬上就靠岸了,小芝乖一點?!?
然而,這句話卻像是捅了馬蜂窩,懷里的人突然激烈掙扎起來。
“我要下去!放我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