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其位,算其心…”
“在其位,謀其職…”
那種讓人感到渾身通透,舒適的空靈狀態(tài)。
不知持續(xù)了多久,林峰的腦海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這兩句話。
緊接著一年前在平陽縣,發(fā)生的許多事,像電影畫面一樣。
在林峰腦海一幕幕閃爍而過。
坑平陽縣政府辦孫主任,交通局的周局長。
拉攏平陽縣副書記鄭海,在組織部毛建群中間周旋。
辦趙建喜,拿錢松明。
斗縣委書記馬邦國,與常務副縣長喬大偉一家。
到后面的以一斗三,同時與侯慶陳平,馬安途過招。
那個時候的林峰,是自信的,是意氣風發(fā),年少輕狂,不死不歸的。
在以多打少的戰(zhàn)役中,林峰靠著身其位,算其心的那種感覺狀態(tài)。
打穿市委書記兒子侯慶的一條命,將省組織部長大兒子送到獄里,判了個死緩。
背景最弱的馬安途,收下當了狗。
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(fā),何等的戰(zhàn)意盎然。
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,讓林峰變成如今這般狀態(tài)?
被人按在地上,揉來揉去,甘愿當一條狗茍活著?
從妹妹林若初開始?
還是弟弟林路被人坑的時候?
或者是知道自己不是林家親生孩子的時候?
往事如煙,有過輝煌,有過痛苦,更有過絕望,卻不知何時才能苦盡甘來。
不對,都不對。
“是我知道自己有孩子后,是我知道寧欣懷了我孩子的時候,我才變成這樣…”
失神中的林峰,臉上早已掛滿了淚痕,嘴里還在喃喃自語著什么,不對,對不起之類的話。
給旁邊的一群老頭老太,看的一臉懵逼。
好端端的,怎么就哭了起來?
等音樂最后一個音落下消失之際,林峰緩緩的掙開了眼。
發(fā)現自己臉上濕漉漉的,一抹,全是淚水。
“那,那個,諸位爺爺奶奶,剛才想到些傷感的事?!?
“沒事了,沒事了…”
林峰擦干臉上的淚水,不好意思的朝眾人擺手解釋。
仿佛之前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。
不過這次對那種空想狀態(tài)的感覺,有了更深刻的認知。
這種感覺,像極了之前在平陽縣,與那些人斗爭時,進入的在其位算其心的感覺。
只不過這種空想狀態(tài),比在其位的那種狀態(tài)更舒適一點。
還有這首叫不上名字,卻能洗滌心靈的音樂。
音樂像把鑰匙一樣,打開門,帶著林峰自然而然的進去了。
如果是這種邏輯的話,那山南省的紀委楊書記。
豈不是也可以進入這種所謂的空想狀態(tài)?
因為,他的在其位,算其心的熟練程度,比林峰還要高。
可以說,只要到了思考的時候,楊書記一根煙的時間,就能進去。
而林峰成功進去的狀態(tài),概率不是很高的。
“大孫子,這有紙巾,趕緊說說,那是種什么感覺?”
“對啊,說說唄,我看都給你整哭了,是不是很可怕?”
一群老頭太極拳也不打了,圍著林峰七嘴八舌的詢問著。
反而把魏勝利給擠到了邊緣位置,差點擠出去。
“大爺們,你們一人一句的,我也沒法說啊。”
“我們去那邊那個涼亭,坐著聊吧,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