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巍山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,但看著眼前明明五十多卻像是七八十的母親,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
她明明可以不用活成這樣的。
“是林曼瑩給我們打電話,讓我?guī)Ш⒆觼硎锥颊宜?,她說會在首都接我們,還說會安排我們以后住在首都?!?
“我一開始也不想來的,但是康康他繼母對他不好,在老家吃不好住不好睡不好學校也不好,與其這樣還不如來首都投奔他親媽?!?
“可誰知道這個賤女人給我們的地址是假的,我們問人找到那條胡同兒的時候,那院子根本就沒有人住,要不是碰到云紅,說不定我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流落街頭了。”
“就你們倆嗎?”
白云搖頭,看著齊巍山怯懦道:“翠英帶我們來的?!?
她一個人也不敢?guī)е鴤€孩子來坐火車。
“她人呢?”
齊巍山?jīng)]有懷疑白云的話。
當初嚴翠英敢自己一個人從村子里跑到東北,現(xiàn)在年紀大了,再自己帶著兩個人跑到首都也沒有什么稀奇的。
白云咬著牙恨聲道:“這小賤人偷了我的錢出了火車站就跑了,要不是路上的好心人多,我們非得在首都丟了不可?!?
白云越想越氣。
自己好心帶著她來首都,還好心地為她和她男人家說明情況,現(xiàn)在她跑了,自己要是回村的話該怎么和人家交代。
把人家的兒媳婦兒搞沒了,人家還不得要她這把老骨頭的命。
她可沒有另一個孫女賠給他們家。
這么一想,白云更是不敢回村了。hh